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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靠坐在车里,懒懒看着徐老三:“我儿子呢?”

徐老三笑了笑:“白家三位少爷都在凤凰城休养,不用白城主担心。”

白熊飞会信他的屁话才怪,冷笑一声:“殷城主不是夸下海口,不留我白家一人吗?怎么我听说白音还挺讨他喜欢?”

徐老三眸光冷厉,嘴角却依然带笑,看起来阴森得很:“白小少爷同我们城主有缘,况且小少爷在被带来凤凰城的路上就没有姓氏了,也不再是白家的人。”

白熊飞咯咯笑起来,大概是笃定自己活不了,临死也不愿让殷厉好过,非得给对方心里添添堵,嘲讽道:“殷城主原来如此擅长自欺欺人,他不姓白又如何?照样流得是我白家的血脉,殷城主真能耐啊,为了有一个伺候的人,连自己宝贝弟弟的仇都不报了。”

徐老三眯了眯眼:“白城主看来精神不错,还有力气跟我这儿费口舌,既然如此,就请入城坐坐,跟我多聊聊吧。”

徐老三甩了一下马鞭,威胁意味不言而喻:“尤其是关于伤害殷小少爷的事。”

白熊飞眸光发冷,不再说话,徐老三微一扬头,立刻有殷家军从后策马而来,将白家一行押入城去。

徐老三捏紧了手中的马鞭,冷笑:再折腾又如何?还不是得落到自己手心里?小少爷的仇他必然会一分不少地还给白家。

别院的地牢里又添新人,沐氏看到白熊飞一家被押进来,彻底歇了逃脱的心思,知道这一局白家彻底败了,此后能否有命在,都得看殷厉的心情。

白熊飞看到自己两个疯癫的儿子,眼神也毫无波澜,大概是知道总归是逃不过一死,反而懒得计较了。

倒是他的夫人和妾室看到孩子变成这样的惨状,再次哭嚎起来,白家夫人更是一口气没能上来,加上几月心力憔悴,一路赶来的疲惫,终于诱出毛病,就这么直接去了。

陈家家主冷冷看着白熊飞,许久才说:“我这辈子做过最失败的生意,就是选了跟你合作。”

白熊飞看也不看他:“生意场上本就有输有赢,这种小事还需要我来教你?”

陈家家主恨得咬牙切齿:“若不是你怂恿!我如何会鬼迷心窍,赔上一家人的性命!”

“那你该去问殷厉,”白熊飞道,“他为什么能这么狠。”

陈家家主愤怒吼道:“到现在你还丝毫不反省自己的错吗!就因为你的贪婪,有多少无辜的人没了命!”

“我何错之有?”白熊飞似觉得对方说了个天大的笑话,“不过是成王败寇罢了,若今日我赢了,凤凰城归了我们,你还会说这番话吗?”

陈家家主紧紧抿住嘴,拽紧了手指,片刻后又泄气地颓然坐下:“成王败寇……”

他被关的这几个月,每日都不得安生,吃不好,睡不好,人瘦得几乎变了形。可偏偏殷家要吊着他的命,不让他早死早操生,就让他被慢慢地折磨着。

地牢里阴湿,半夜还有老鼠啃脚趾头,啃头发,他不知道殷家要如何处置他,神经始终紧绷着,整个人都要被逼疯了。

此后的几天,徐老三负责“审问”白熊飞和陈家家主共谋之事,二人被各种酷刑折磨得昏死过去好几次,又一次次被盐水泼醒。

二人伤痕累累,疼痛难忍,陈家家主忍受不了将自己知道的一切都说了出来,也答应签字画押,但徐老三根本不给他求饶的机会。

“在凤凰城,就由殷城主说了算。”徐老三残酷地笑着,“我们觉得你招了,你才是招了,在那之前,你招的一切都不算数。”

陈家家主绝望无比,歇斯底里地发起疯来,只觉得这暗无天日的地牢像人间地狱,他永远都爬不出去了。

殷厉将人吊了一个多月的命,隔三差五的折磨,最终白陈二人奄奄一息,徐老三抓着他们的手画了押,然后按规矩将人送去菜市口当着众人面砍头谢罪。

白家老老小小十几人口,果然是一个不留,那疯癫的两个儿子临死前依然在笑,笑声诡异,渗透着丝丝寒气。

陈家家主则在送往菜市口的半路上就咽了气,临死时双眼眼神仿佛解脱。

第17章 第十七章 劫数vs轮回

地牢中,只有沐氏被留了下来,又半个月过去,沐氏被送出了地牢。

别院外,殷厉带着殷丞,面无表情地看着沐氏。

“你是白音的生母,按理说你与白音也未入过白家的门,白家的事同你们并无关系。”

沐氏神情憔悴,但因为有一日三餐,还有干净的衣服和水,整个人看上去不至于过于狼狈。

她看着自己的孩子,但却认不出自己的孩子。

那是白音吗?是她熟悉的白音吗?

那个怯懦,病弱,脸上总是郁郁寡欢的孩子,居然黏在殷厉身边,被男人搂着也毫不觉得羞耻,嘴角甚至带着笑。

知子莫若母,沐氏如何看不出白音是伪装的幸福,还是真的幸福?

她呆呆地看着白音,白音的眼里却根本没有她。

殷厉转头,宠溺地吻了吻少年额角,揽在少年腰上的手轻轻推了推他:“宝贝,该道别了。”

沐氏喉咙动了动,竟是没能说出一句话来。

殷丞这才转头看向女人,表情瞬间变得疏离而客气,他朝前走了一步,行了个礼,连话也没说一句,似这样就算作告别了。

沐氏的双手剧烈抖动起来:“你对我的孩子做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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