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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母的命比起来也不重要,甚至因着这些把一个十岁的孩子分出去都可以。

但分出去后?这个才最重要。十岁的孩子在农家早熟,可以做许多事情。可到底还是一个孩子,不给地不给银子,让孩子怎么活?东家乞讨一点,西家要一点,夏天吃野菜,冬天啃树根。就这样还能算父母吗?

怕克亲,可以多给点孩子吃食,生活上的帮助。不要占便宜时就是爹娘,有责任拿银子的时候就克爹克娘,管不得了。

周景冷笑一声。

“婶子说到的原因我听闻些,应该是克亲一说。既然小子克亲如此严重,到了族谱上不得,亲爹姓姓不得的地步。小子可不敢给婶子送东西,免得婶子粘了小子的晦气,要死要活,就是小子的罪过了!”

“你……”王老太气得差点背过气去。

周景道,“为了婶子一家好,咱们两家人还是分的清清楚楚的好,往后您家是您家,小子家是小子家。我姓周,以后的子孙后辈也姓周,绝不敢提王姓。所以婶子还是不要来我老周家随意翻拿,私自上人家拿东西,说的好听是拿,不好听就是偷j-i摸狗去了,是贼!是贼就应该扭送衙门,莫说下次,小子就不客气直接捉了婶子去衙门了?”

沈霖作势吓唬王老太,却听一人断喝道:“你敢!”

人群闪开是王成来了,周景他爹。

第5章 没油没盐半只j-i

周景对原主家没一个有好印象的,讥讽地扯了扯嘴角。

王成不问前因后果劈头盖脸骂道:“你个不忠不孝不仁不义的东西,岁数活到狗肚子里去了,敢绑了你婶子见官,不怕天打雷劈吗!”

周景可不听王成狗屁呲,直接打断道:“你自己都说是婶子了,这村子里一般我都叫婶子,都是婶子有什么区别?”

“别说,也许真有。最起码别人家的婶子不会在我躺在床上病的要死的时候,把小舅子给我挖来的半筐野菜全部抢走!不会叫生重病的我一口吃的没有,不会叫我夫郎喝冷水充饥!不会看见我问都不问病好没好,上来就骂,一粒米都得给我搜刮走!”

“你当儿子孝敬父母天经地义!”王成道。

“别可不敢!要东西的时候就爹娘,涉及利息就叔婶,别回头吃了我救命的东西,咽了,还赖到我克亲头上!”

王家村村民哄堂大笑,王成面红耳赤。

“逆子!逆子!”

“当初断亲的时候说的从此父母情分恩断义绝,老死不相往来,黑纸白字写的明明白白,叔可别在叫错了,免得真有个三长两短都要算在我头上!”

“你……”王成气哆嗦了,这个大儿子从不敢这样和他说话过。“好好好,记住你今天说的话,再敢蹬我王家的大门,我打断你的狗腿!”

“那王叔也要回去告诉王婶,再敢上我家偷东西,我必然把她扭送进官府。我有断亲文书在手,咱们就是两家人家。还有听说衙门里不管谁对谁错,进去先打二十大板,我年轻力壮,二十板子下去上两天药就好了,王婶子这岁数二十板子下去能不能活可就两说了,别死前还落了一个贼名声!”

王成气得说不出话来,既恨周景不顾父母情谊,又恨王老太让他下不来台,眼神要喷出火来。吓得王老太一声不敢吱声,乖乖跟在后面回了家。

随即周景在沈墨搀扶下也回了家,混在人群中本打算看好戏的王力见王老太一家竟然也在周景手上吃了亏,暗暗纳闷却一时也不敢过分招惹周景了。这家伙什么都不记得后,自己爹娘都想要扭送衙门,他又算个什么?

“哥夫,今天真解气,你看见王成那个样子没,眼睛气到要凸出来了!”沈霖哈哈笑着,对于周景的称呼在不知不觉中改变了。

于王成,对周景来说既没有生恩,也没有养恩,自然不用客气。这幅身体,通过这几日他自己检查,可以确认百分百就是他的,使了这么多年了,身上的小胎记小痦子的错不了,世界上在长得在像的两个人也不可能连痦子都一样。至于为什么他来了,那个周景却失踪了,这他也不知道了。

按理说他占了周景的身份,就应该孝敬对方的亲爹亲娘,把他们视如亲生。但通过沈家两兄弟的言语交谈和那日王老太的所作所为,自己亲儿子都要死了,来了就要吃要喝,把家里唯一的一点吃食抢走,不但不担心儿子,问一声,看一眼,临走竟撂话第二日要早早给她送吃食,就这种的,让他替原身去孝顺?对不起他做不到。

还有原主那个爹,更是一个样子。因为王老太要吃野味,原主上山给打,重伤被村里人抬回家,生死未卜。原主家里没一个来看的,今日遇上了,原住走路都靠人扶着,原主爹问都不问一声。劈头盖脸就骂,似乎瞅一眼周景就要克了他似得,那样子趾高气扬的很。好像只要生了周景,周景就合该给他们当牛做马,任打任骂,活活磋磨。

就这样的一家人,周景就算报答原主给他一个正大光明的身份,也仅仅只能做到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犯到他的时候留条命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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