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苋菜回来喂猪,让景临去找找那爷仨。景临应了,喝了水歇了会儿后,便起身往鱼塘走去。
赵承怀爷仨没在鱼塘,景临在半路的藕塘遇到了他们。三个人正蹲在路埂上,面对着一池碧绿的荷叶与生长在里时隐时现的荷花。
“乐乐。”景临叫了一声。
乐乐转头,头上带着一顶充满童趣的荷叶帽,松松的压在他满头卷发的小脑袋上,看起来更可爱了。他指着身前,献宝似的对景临说:“舅舅,黑色的花。”
走到乐乐身边后,景临看到乐乐另一边还放着个小纸盒,盒子里放着被他们取名为鸭鸭的小鹅,里面还有些切碎了的白菜叶子。
赵志文见景临来了,也急忙对他道:“阿临你来看,这荷花变黑色了。”
“黑色?”景临不解,他只知道荷花有白色、粉色、深红或者淡紫等,黑色是闻所未闻。他走近了看,就见赵志文蹲着的前方,一朵荷花在水中摇曳,花瓣从下往上,颜色从粉红慢慢变黑,黑色的地方大约有一个指节长,颜色很浓,并非渐变一般给人一个缓冲的时间,所以看上去给人一种触目惊心的感觉。
☆、猜想
景临直觉这个和灵气有关系,问:“就这一朵吗?还发现其他的吗?”
赵志文摇头:“不清楚,我们就绕着周围走了一圈,至于里面有没有,恐怕得撑船进去看。”
赵志文家只有一条小船,船还在鱼塘里停着,离荷塘有点距离,这会儿这会儿天不早了,想要进去看的话还得去把船拿过来,比较麻烦所以先没去。离开的时候赵承怀用木钩子勾了几个靠近边上的莲蓬给乐乐吃。
路上景临牵着乐乐,乐乐抱着鸭鸭,几人一起回到了赵家。周玉也刚好回来,两边手里各拖着几颗刚砍回来的玉米,景临把自己的鸡崽放到车里,和他们说了一声就回去了,走的时候周玉给了几根刚剥下来的玉米棒子。
一进到后院,原本窝在乐乐胸前纸盒里的鸭鸭突然躁动了起来,伸长了脖子扑腾着它那并不明显的毛茸茸翅膀就要往盒子外面跳,吓得乐乐赶紧蹲在原地把纸盒放下,安抚一样摸了摸鸭鸭的头,“鸭鸭你想做什么呀?”
鸭鸭扑腾了几下都跳不出那个纸盒,看起来特别的焦躁,它在纸盒里转了几圈,然后仰着脖子冲着乐乐叫了几声,细嫩的嘎嘎声听上去特别可怜。乐乐把鸭鸭捧出来,刚把它放到地上,就见鸭鸭个头小速度倒不慢,几步就扎进了那块杂草地里不见了。
“鸭鸭!”
鸭鸭的反常明显吓着乐乐了,也把景临惊住了。他拉住也想往杂草里钻的乐乐,让他先别急,然后自己扒开杂草慢慢的找。嫩黄色的鸭鸭在一片绿里很容易就找到了,景临看到它的时候它正张着嘴巴咬着周围的绿叶子,吃起来特别急的模样。
景临弯腰去抱鸭鸭,才刚抱起来一点点,鸭鸭就奋力挣扎起来,两只鹅掌还动个不停,再加上它不停的惨叫,这一幕让景临感到非常微妙,感觉自己两只手抱的不是一只鹅,而是一个闹脾气的小孩。
“舅舅!”乐乐站在他身后,急切的问,“鸭鸭呢?”
最后景临还是把鸭鸭放下去了,任它在里面狼吞虎咽,自己动手把周围的杂草拔掉,给乐乐腾出一个可以站立的空间,让他看着鸭鸭,自己则转身进了杂物房。
家里没有养鸡的地方,景临从杂物房里找了几块从前旧房子拆下来的准备当柴烧的旧木板,在杂物房围出一个小空间,然后把鸡崽都放进去,他想起刚刚鸭鸭的那一系列不正常的反应,想着自己也该给鸡崽们准备点吃的了。
他出了杂物房,然后把目光放在后院那一片茂盛的杂草上。晒了一天的太阳,这些杂草依然嫩绿得惹眼,半点不见被暴晒后的干枯萎靡,不管是叶子还是枝干反而给人一种非常水嫩的感觉。景临在刚拔掉的杂草中挑着最嫩的地方切碎,然后抓了一把米泡软,和杂草搅拌在一起用三个一起换来的鸡用食槽装上,然后一起放进了鸡崽群里。
原本缩在一起不安的叽叽叫着的鸡崽一见食槽,顿时都蜂拥过去,围着食槽埋头大吃,那模样没比鸭鸭好多少。
景临靠在门框上,看着在杂草堆里窜来窜去,这里啃几口那里吃几口仿若掉入天堂的鸭鸭陷入沉思。这些杂草明显和田间的不同,之前乐乐放在纸盒里的菜叶子也不见鸭鸭吃的这么欢快,究其原因,还是他之前布置的那个聚灵阵的原因。
从前这世间存在的灵气或许有,但绝对稀少,所以不管是对人还是动植物,灵气在其上的作用都不明显,那时他画符也没有一点变化。而现在空气中的灵气莫名多了起来,这本身就会给环境起到一个很明显的改变,比如看起来人性化的鸭鸭,就像电影里开了智的妖,还比如用了聚灵阵加强了灵气浓度使之一夜疯长的那一堆杂草。
景临望着后院这一小片天,默默地想着这个世界真的要变了,也不知道是好是坏。
趁着天还没黑下来,景临把晚饭做了,不然点着油灯做饭,终归不太方便。柴灶两口大锅中间一口小锅,景临在中间小锅里煮粥,一口锅炒菜,做饭的时候顺便在另一口锅里把洗澡水烧上,吃了饭歇会儿就可以直接洗澡了。
景临切了几颗尖椒,把周玉给的玉米剥了,炒了一盘椒香玉米粒,然后开了一瓶下饭的菌菇罐头,当做一个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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