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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脚杯里摇曳,陆太子不知道这种酒的后劲很大,所以喝的有点儿多,他双眼朦胧,像含了一弯雾。

沃尔夫也醉醺醺的,倒不是真的喝醉,只是这种气氛太好,他不忍心清醒,狼先生看着陆太子已经趴在了吧台边上,就过去顺势的将对方拉到怀里,揽着陆远的腰,光明正大的揩油。

陆远说我又不是他,我怎么知道。

沃尔夫没有因为他的语气不好而影响心情,找了个角落坐下去,陆远刚好有点头晕,就任由被半抱半楼的坐在一旁。

他安静的样子因为醉酒而消除了刻意伪装成陆罔年的那一份冷淡坚硬,有点柔软的微微翘起来的嘴巴,眉毛皱起来,很是可爱。

那种憨态让狼先生心情大好,他当下觉得美人在怀身心舒畅。

“我记得你们中国有一句古话,说的是漂亮的女人在远方,有很多人喜欢他,有个绅士去找她,想要她当他的老婆。”沃尔夫又想起来那个风和日丽的下午,美人一样在怀,美人垂下眼睛在他亲吻时睫毛跳动,空气都像有玫瑰花的清甜。

“中国哪里有这么下流的古话?”陆远笑了一下,眼睛弯起来,那种弧度让沃尔夫心悸。

“是你父亲告诉我的,”沃尔夫亲昵的揽着陆远的腰,陆远挣扎了一下没有挣扎开,皱了皱眉毛,“他说这是你们古代很有名的一首歌,我问他是谁写的,他说是很多人写的,没有具体哪个人的名字留下来。”

陆远没有听懂,就没有出声。

狼先生抱着他,酒吧里面的气氛有点暧昧,柔软的光线打下来,天色还早,没有太多的人,旁边有个年轻人对着他们吹了一个响亮的口哨,这种场景下陆远已经晕晕乎乎,一切的布置只是完美的背影。

“你要是有一点像他就好了,他一点也不喜欢n,你最近和n扯上联系了。”狼先生继续说,“你还在查我给你的那颗纽扣吗?直接问我就好啦。”

陆远没有出声。

n是鲶鱼的代号,听起来叼炸天。陆远接触到鲶鱼只是因为老爷子的功劳,陆远也没有问他怎么知道了n的事情,反而一脸平静,“你又不会说实话。”

“你可以试着问问我。”

“这个赌太难赢了。”陆远靠在沙发上,平息有点昏昏沉沉的头,淡淡的说。

有一点他不装都和陆罔年很像,就是那种枯井无波的心态,眼神一致,就相似到难舍难分。

沃尔夫凑上去想要吻他,被陆远扭着脸闪开了,于是他也不生气,拉上陆太子的手,一个吻落在他的指尖。

那一次陆远醉了,迷迷糊糊睡着了之后被沃尔夫抱起来,打算送回家。陆太子酒品不错,醉了就睡,睡起来很安分,不吐也不说胡话,老老实实在狼先生臂弯里。

按照狼先生的尿性,本来应当把人送去宾馆当下趁人之危吃干抹净了的,但那晚实在太美好,美人在怀沃尔夫居然坐怀不乱。

他抱着陆远,送他回家。

那栋十分熟悉的公寓,沃尔夫先生曾经住过,他们到达公寓之后,沃尔夫从陆太子的口袋里拿出钥匙开了门,推开门的那一瞬间就像时光倒流,他竟然愣了两三秒钟。

卡巴兹问过沃尔夫,他说先生,您不打算结婚吗?

沃尔夫问亲爱的卡巴兹,结婚干什么呢,婚姻是那么多人的坟墓,我这样挺好啊。

卡巴兹说结婚生孩子,有个家就安定了。

沃尔夫反问生孩子干什么呢?生孩子多不好玩儿。

卡巴兹就急了,说先生您生了孩子就有个盼头了,我父亲还没死的时候就说要为我做很多事情,因为我是他的儿子。

我有你就够了,以后我的东西都是你的,还要儿子干嘛?沃尔夫不耐烦的说,有儿子多麻烦。

是啊有儿子多麻烦,你要爱他疼他受他的气,等你死了你一辈子的心血就算是他的了,多吃亏。

沃尔夫对于“儿子”这个概念从来没有一个成型的看法,“儿子”在他心里就是个很累赘的东西,他领养的卡巴兹多好,聪明听话杀人利索,不会哭着要奶吃,也不会对你质问“你难道不能多爱我一点多理解我一点吗”,必要的时候还可以代替情人暖一下床。

但是此时此刻,他推开了光阴的这扇门,就像回到很多年前阳光明媚的午后,陆罔年坐在沙发上翻看一本全是中文的书,不时被他跑过去打扰一下,他从沙发背后环住他,脸颊贴近,轻轻嗅着他修长脖颈上含蓄的香味。

他抱着陆远,在这片完全不受时光流逝影响的地方恍然若失。

他和陆远在一起,寻找着曾经和陆罔年一起去经过的很多感受。

但是他从来没有把陆远错认为是陆罔年。

没有人可以替代他。

沃尔夫将陆远放在了床上,还很体贴的盖上了被子,他付下,身,辗转来了一个吻。

清甜的酒味还在陆太子的嘴巴里面,沃尔夫带了满嘴的酒香,心满意足的起身离开了,他带上门,刚好恰逢陆太子嘟嘟囔囔的说了一句梦话,那句朦胧不清的话让陆太子难受的皱起眉毛,声音都有点哭腔。

陆远皱着眉头再次叫了一下那三个字,眼角刚好落下一滴泪,缠绵悱恻,深情异常。

沃尔夫先生眯起灰色的眼睛,在灯光下近乎于无的眼珠让他的表情狰狞起来。

于是他掏出手机,给他亲爱的小徒弟发了一条短信。

作者有话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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