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弢君肚子不合时宜地响起,让他拒绝的理由都没有。于是他慢慢走过去,到阿鲁耶纳对面坐下。弢君面前有一副碗筷,明显是为他准备的。他拿起饭碗,看着前面的菜,夹起一盘菜里的一片翠叶。

阿鲁耶纳突然道:“你们的食物果真美味,这小小的青菜也能这么好吃。”

弢君不答,把翠叶夹到碗里吃了一口白米饭。

饭毕,饭桌撤走,阿鲁耶纳唤了几个女子来舞蹈。这几个女子原本是丹州的,所以属于本国的舞蹈在突厥人面前毫无保留也不敢有所保留地展示时弢君气上心头,愤怒地盯着阿鲁耶纳。阿鲁耶纳并未将这么一个柔弱的人看在眼里,弢君的眼神对他来说毫无杀伤力。他抓着弢君的手臂,话说得狠厉:“我一向容不下别人这么看着我,可你知道我忍你是为了什么。”

为了什么呢?弢君自己心里也明白,可是他更觉愤怒。他说:“我是一个男人。”

阿鲁耶纳笑道:“有什么区别?”

这个时候男女有什么区别?都是即将取悦他罢了,不管是自愿还是被强迫。

作者有话要说:

最近忙着写稿,没有时间写小剧场。不过应该也没有人看吧,不写了不写了。

第33章 第三十三章

齐琼翻身下马,在离丹州还有一段路程的时候。他命几个兵士留下看马,自己带着其余人循着较为隐蔽的道路摸了过去。到丹州城门时,一个兵士引诱守城人开了城门出来抓他,齐琼趁机杀了这些人,摸进去,在这座城门值守的人立刻换成了齐琼的人。他们穿着突厥的盔甲,守在城门上,除了守城的人换了,这里好像什么也不曾发生过。

齐琼走进原刺史府邸,有守卫拦道:“这里是阿鲁耶纳特勤的地方,去别处巡逻。”

此时齐琼身着突厥盔甲,道:“我有要事禀告特勤。”

守卫见他神色慌张就放他进去了。齐琼也没想到,这里竟然这么好糊弄,大概他们是想不到会有人混入吧。他循着丝竹声走到一个房间外,顺着门缝往里看,地上正是弢君的衣服。一件黑衣被随手扔在地上,就像是迫不及待。他突然感到迷茫,他不知道自己该不该进去,如果进去看到不好的场面他怕他会失控。

那个在莲溏一身白衣犹如仙人的弢君,那个在梅雪下微微一笑的少年,那个在阳光下身形削瘦、为他包扎的军医,那个在石桌上细看医书的人,还有那个在山坡上奏琴的背影,原来他早就将弢君记在脑海了……齐琼推开房门,屋内的舞蹈还在继续,阿鲁耶纳按住弢君的双手,抬起头,y-in笑道:“我认得你,你是那个在战场上两方不认的校尉。”

齐琼望着阿鲁耶纳身下,是弢君,衣裳半敛,露出肩头,双眼赤红,手里握着一把匕首,是屋内用来削水果的。而阿鲁耶纳的右手有鲜血流下,滴在弢君黑衣上,瞬间消失不见。齐琼无法想象,阿鲁耶纳是怎样在受伤的情况下还要继续,还要让歌舞继续。那些歌舞在看到鲜血时不休,在看到他闯入时不休,丝竹声是悦耳的,舞蹈是悦目的,这一切赏心悦神的情景面前,却是如此不堪,如此恶劣的一幕。

齐琼冲过去提起刀砍下,阿鲁耶纳身子一翻,躲开了。阿鲁耶纳快速起身抽出挂在墙上的大刀,与齐琼打斗起来,一众舞姬连忙夺门出去。这里安静了,没有丝竹声,没有鼓吹声,没有舞蹈声,有的,只是纯粹的刀柄相击的声音,阿鲁耶纳力气渐渐不足,他挡了一下齐琼的进攻,竟然扶着一旁的柱子,杵着弯刀。齐琼看这样子知道流桖草药效发作了,于是折回去扶起弢君,这时弢君已经拉好了衣物。

齐琼皱眉道:“没事吧?”

弢君:“没事。”

齐琼眼里满是杀气,斜睨着阿鲁耶纳,道:“他碰了你哪里?他用那只手碰的你?”

弢君抬眸:“右手。”

于是齐琼冲过去砍下一刀,阿鲁耶纳身子绵软,这一刀他若是不躲,被砍下的就不是右手了,而是头颅。他忙闪到一边,可还是慢了,他的左手臂掉到地上,鲜血喷ji-an。

他看着齐琼,眼神还是如鹰一般,笑道:“不愧是齐渊之子。”那个模样,就像是掉落在地的手臂不是他的一般。

他离门近,话落就撑着弯刀费力地跑出去,齐琼也不再追,捡起弢君掉落的外衫递给他,低声道:“穿上吧。”

“嗯。”弢君点点头,松开匕首,接过衣衫穿上。弢君脸上也不知是平静还是没反应过来,穿外衫的手一直在颤抖。

不防齐琼一把抱住他,轻声道:“没事了,没事了。”他看到弢君双眼赤红的那一刻,突然很害怕,他会失去他,会失去弢君。

弢君点点头,也道:“没事了,公子。”

齐琼手臂紧紧将他圈在怀里,半晌,道:“弢君,待我们回去,我铺十里红妆,迎你如何?”

弢君一怔,齐琼继续说着,仿佛再不说便没有机会说一般:“以后就我们两个人,我谁也不娶了。”

“那公主呢?”弢君问道。

“琴倚?我会退婚。”

皇家的婚哪是那么好退的。这句话弢君没有说出口,只是回抱住他,轻声道:“好。”

他从小所遇之人,除了他师父和梨悴,没有人对他好,没有人像齐琼一般对他好,没有人会说,从此以往,我便是你的家。

魏将军带着军马而来,林三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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