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装什么。
排戏走位时,演员们没有一个拿着剧本,全部按照真实拍摄情形进行排演。一轮下来,没有人出现ng重来的尴尬,走得十分流畅。
忽然,群臣一个接一个地跪到了地上,拱手求请其中一位锦衣少年做出行军定夺。周弋这才在这群青年演技派当中发现一张新鲜面孔——吴王的扮演者。
看着这张清秀而忧愁的脸,周弋几乎马上就想起了吴王。可周弋完全想不起自己见过这名演员。紧接着,他近乎惊喜地发现这少年哪怕面对着这么多前辈,表演也毫无破绽。他几近完美地表现出了吴王的茫然、慌乱,还有想要强迫自己做出决定的勇气。
待他完成自己的台词和动作,排演也就结束了。顾乐桐满意地喊了一声“”,挥手招呼演员们去吃饭休息,准备下午正式开拍。
此时,李立朝着刚刚散开的人喊了一声,“旌然!过来这边!”
就这么一声,周弋便猜到李立找他是为了什么事了。他看到饰演吴王的那名少年走过来,看到周弋,没等李立介绍就先礼貌地冲他点了一下头。
“这是廖旌然,去年冬令营签的孩子。周弋周老师,你还记得吧?”李立给他们两个作介绍。
廖旌然乖觉再次向周弋问候,“周老师好。”
周弋全然不记得冬令营里有这个少年,转念一想,彼时应该是光注意邱遥了。“你好。”
“觉得他演白玉堂怎么样?”李立开口便问。
他一愣,忍俊不禁道,“立哥真是消息灵通,直截了当。”
李立眼睛转了转,显得满不在乎,又拍拍廖旌然的肩膀,让他先去吃饭。这孩子走以前,还先向周弋说了一声“老师再见”,礼貌十足。
待他走了,李立才正正经经地开始说,“十六,在戏剧学院上大一了。”看到周弋惊诧的表情,他得意笑道,“破格录取的,可见水平。”
周弋想了想,试探问,“立哥是想签他了?”
“我一个人说怎么够?你也知道,除了极个别人有靠山的,哪个不是带着作品进秋棠大门?”李立咂咂嘴,又道,“我和董静说过了,她同意让这孩子去试镜。现在知道消息的没几个人,全因为你这里还卡着。你到底写不写?”
周弋再度沉默了。
李立观察了他片刻,冷不丁说,“网站整顿了,人也要进去了。近百号人为了这事失了业,你不打算再为社会做点贡献吗?”
听到自己所作所为被揭穿,周弋微微努了一下嘴巴,“您真是越来越不会说笑话了。”
“人你看过,不是我硬塞给你。你写,就是给这孩子一个机会。不写,我再另给他想法子。看你怎么想了。”李立说完,无所谓地耸肩。
周弋认真考虑了一番,再次回头去找刚才那个少年。只见那少年正和岑洪希坐在一起吃饭,两人有说有笑,倒是没有了刚才排戏时的倦容,更具备了他这个年纪该有的朝气。
“是个可塑之才……”他喃喃说道,看向李立颇为同意和赞赏的表情,笑说,“好,我会和董制片联系。”
第63章
周弋有非常好听的声音,柔和、坚定,开口的第一句话永远带着他不自知的清冷,需要耐心地继续和他交谈,听他说,才知道后面动听的一切。
自从分别以后,邱杪每天晚上都是听着这样的声音入眠。周弋电话里的睡前故事,是他每天一天工作和学习之后的最大慰藉。而且他每次要开始讲以前,都会先说一句,“这个按照合约,我是不能告诉别人的。”
邱杪会先笑一声或者笑一会儿,然后周弋便开始讲了。
周弋讲的是他写的《三探冲霄楼》。这本来是一部快意恩仇的电视剧,但是因为周弋声音条件的限制,他总是说不出那些叱咤风云和潇洒落拓,好像怎样的江湖和江山从他口中诉说出来,都成了轻描淡写的青史一卷。
如果那天邱杪太累,他会听着听着,不自觉地睡着过去,哪怕是五鼠刚闹了东京,包公才放了陈州的粮仓。但倘若他听得太入迷,也会在眼皮打架的时候努力保持清醒,在周弋停下来时,好奇地问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
“电影里,你会留他被欧阳春激得恼羞成怒,上吊自杀这个情节吗?”邱杪觉得这个情节特别好玩,忍不住问。
周弋大约是太累,打了个呵欠才说,“你想留,就留下来。”
邱杪一愣,只当他是在拿自己逗趣,说,“一部电影最多就两个多小时,这个情节又不利于他英雄形象的建立,留着应该不好。”
“英雄……”周弋若有所思地说,“其实他还是个孩子而已。”
听了这几天故事,邱杪自己也有这样的感觉,“对啊。聪明、任性,有时候很冷漠,有时候又很热心,还有一点点奸邪和狠辣。啊……”说到这里,他恍然发现了一件事情。
周弋没听到他的后文,不解道,“怎么了?”
“没什么。”邱杪怎么能告诉周弋,自己觉得周弋就很像他所描述的白玉堂呢?尤其想到白玉堂的结局,哪怕是再喜欢,也说不出口了。他自顾自地嘲笑了自己一番。
周弋听他不愿意说,和往常一样没有追问。邱杪又听到了他打呵欠的声音,看看时间已经快两点了。周弋是无所谓什么时候睡,可邱杪却要上班。他一看到一个多小时前更新的日期,忽然来了精神,问,“你是不是明天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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