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苍白,倒又扯出一个笑来:“常二爷,顺哥要这么躺在床上,跟死人又有什么两样?搏一搏恐怕还有些希望。总之这都是命,您放心,真医死了,我绝不寻您的不是。”

常二爷脸一红,他迟迟下不了决心给李顺喂药也是这个意思。这药里用的都是大忌,要是温庭玉翻起脸告到衙门,他就算满身是嘴也说不清。如今温庭玉说开了,他倒有些儿不好意思了,又估摸了一下时辰,刚灌下去的参汤已经发散的差不多了,俯身把手上那碗药汤给李顺喂了进去。

温庭玉看著李顺暍下那碗汤,原本惶然的心也定下来了。以后一切都是命了,李顺是死是活,全是老天爷说了算。他转头对常二爷说:“今儿个麻烦您了。”

常二爷点点头说:“温老板您客气了不是?只是等药力发散开以后,这一夜恐怕都不安生。您义兄要是被激得吐血,就把人参片嚼碎了让他吞下去。如果天明的时候能安静下来,这关就算过了。否则……”

温庭玉点了点头:“庭玉明白。您在我这忙活半天了,我叫四儿给您叫辆车回去?二爷,庭玉再求您件事儿,今儿个叫四儿去您那睡一晚成不?我怕晚上闹起来伤著他。”

常二爷忙点头:“这算什么事儿,您放心。只是您一个人在这,不怕有什么闪失的?”

温庭玉摇了摇头:“我总不能留他一个人在这,他就我这一个亲人,我也就他这一个哥哥。”又转过头来笑:“要是我有什么损伤的,可得劳烦您帮我配些好膏药,庭玉还要靠这扮相过日子呢。”

温庭玉说完,冲外面叫了一声:“四儿,去给二爷叫车,今儿晚上你去二爷家睡。”说著又想起来什么,从腰间摸出把钥匙,递给常二爷:“还得劳烦您件事,出去以后把门从外面锁上,等明儿个四儿回来再开门。”

常二爷拿著钥匙为难:“温老板,这……您不就出不来了?”

温庭玉笑了笑,也不答,过了不一会四儿的声音响起来:“二爷,车来了。”

常二爷看了看温庭玉,见他也不转头,只好叹了口气出去,转身把门锁上,带上四儿回自己家去了。

温庭玉听著窗外洋车远去的声音,看著躺在床上的李顺。两手合十握著李顺的手,闭着眼睛:“老天保佑,你可一定要过得了这一关。”

温庭玉念念有词了大半个时辰,突然觉得手一颤,低头一看,李顺的嘴巴鼻子里竟都往外流着黑血。

温庭玉心头一颤,戏文里说的暴毙,不都是七孔流血而死?难不成李顺竟是连第一关都没撑过?他一急,眼泪就掉了下来。一只手拿起旁边早就准备好的毛巾擦著李顺流出来的血,一只手探到李顺的鼻子底下,又趴在胸前听了听,有呼吸,有心跳,他这才松了口气。

可这血还是汨汩的往外流,擦一点流一点,温庭玉急得握著李顺的手贴在脸边:“老天爷,我就这么一个亲的人了,您可千万让他挺过去。”

温庭玉觉得李顺贴在脸边的手微微发著颤,心里松了点。他一边帮李顺擦著流出来的血,一边说:“顺哥,这么毒的药你都撑下来了,可千万要再撑下去。你要是去了,这偌大个北京城,就真没我能靠著的人了。”

温庭玉看著李顺的胸膛起伏越来越大,鼻血也渐渐的止了,心知这第一关李顺算是撑过了,没被这巨毒的药给毒死。但他心下却越来越紧,虽然药起作用了,可这后面更是难熬。温庭玉见李顺嘴角的血也渐渐的停了,就放下毛巾,用两只手握著李顺的手,心里想著到底怎么办才能叫做不能按,又不能不按。突然他手一痛,又听见李顺的嘴里发出了呻吟的声音。

药力渐渐的发散起来,李顺的喉咙里开始只是低声的呻吟,到后来竟变成了荷荷的低吼。他浑身青筋暴起,没被温庭玉拉住的手抓住身下的被子,另一只手紧紧的握住了温庭玉的手,痛苦的在床上扭动著。

李顺是个干粗活的,再加上痛到了骨头里,手上用的劲之大岂是温庭玉的细瘦受得了的。温庭玉只觉得自己的手骨就要被李顺捏碎了,可看到李顺的样子,又觉得自己的痛没什么了。他咬著牙,忍著痛,另一只手拿起毛巾,给李顺擦著冷汗说:“顺哥,你要是痛,就别忍著,常二爷说了,这药要发散出来才好。”

他话音才落,李顺的喉咙里突然传来咕噜声,本来已经干了的嘴角又流出一缕鲜血。温庭玉心里一跳,拿著毛巾要擦,就见另一边的嘴角也有血流了出来。

温庭玉看李顺呼吸越来越急促,原本的低吼声也听不见了,只听见他嗓子里呼噜呼噜的咕噜声,心知这是血吐不出来,都堵嘴里了。他放下毛巾,费尽力气把李顺握住他手指的手扳开,这才站起身来,扳著李顺的身子,要让他把这口血吐去地上。

他抓著李顺的两只胳膊,拖著把李顺的身子给拖到床沿。刚要转个身把李顺给扶起来,胳膊又是一阵痛,低头一看,竟是李顺反手抓住了他的胳膊。

李顺的十指都掐进了温庭玉的肉里,温庭玉怎么挣部挣不开,只好下床,把李顺的身子给拽着探出了床沿,李顺的身子转过来后,这才哇的一口,吐了一口鲜血在床边。

吐出这一口血以后,李顺才稍稍放开温庭玉的手臂,靠在床沿不住的喘气,眼睛虽然还没睁开,但脸上总算是抹了一丝血色了。

温庭玉看著李顺的脸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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