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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府过来的,我们家大爷要我过来问,听说温老板病了一个月,现下恢复的如何了?大爷本来要自己过来看,可惜去了趟外地,今儿个才回来,跟铺子里对帐走不开。还有这个月初三的堂会,温老板还能不能来?”

四儿皱了皱眉,温庭玉那个样子,怎么能接堂会,但他不好做工,只说:“你等下,我去问问我们爷。”正要转身,就听见温庭玉站在他身后说:“回去跟你们家大爷说,我……”

温庭玉‘我’了半天,却是说不出来。四儿跑过去跟温庭玉说:“爷,您这两天身子不好,昨儿那堂会您都是撑著过去的。您要是再撑下去,又病倒了怎么办?”

温庭玉看了一会四儿,终于合上眼睛,咬了咬牙说:“跟你们大爷说,我到时候一准过去。”

那小厮应了一声就走了,四儿急著问:“爷,您成吗?现下您这身子,说厥就能厥过去,怎么能去堂会?”

温庭玉看著四儿,扯出一个惨白的笑来说:“今儿白天我是太激动了,这两天好好调理调理就好。还有,这院子这两天就要换主了。你要愿意跟著我就收拾收拾,再帮我去找个小院租下来,要不愿意跟著我,走之前跟我说一声就得。”

温庭玉这话说的平静,可四儿却听的哭了出来,跪在地上对温庭玉说:“爷,这一年您对我那么好,四儿怎么舍得下您?自然是跟您走。只是,如果咱们不在这小院,大爷回来怎么找的著咱们?”

温庭玉本来正要扶四儿起来,听见这话,浑身僵了一下,叹了口气扶起四儿说:“我一个下九流的戏子,本也不是什么爷,你要跪我就是折我寿了,快起来。至于顺哥,他走的干脆,一句话也不给我留下。如今他去了那么个地方,只剩下我一个……”温庭玉顿了顿,又叹了口气说:“以后咱们就当他死了,别再提起来。无论如何,咱们的日子还得过下去。”

温庭玉说完这番话,对著四儿的脸已经变得灰白,嘴唇也颤抖的发著白,眼中满是枯槁之色,却一滴泪也没有。四儿看得伤心,对温庭玉说:“爷,这院子里没人,您要伤心就哭出来。这么忍著,对身子不好。”

温庭玉摇摇头说:“我哪还有眼泪呢?该哭的早哭完了。从今以后,咱就得笑著对人了,知道吗?”他说著就往屋里走。

四儿心下有点奇怪,他们什么时候下是笑著对人呢?做戏子的和做小厮的,哪一天不是不管自个儿有多少情绪,都得笑著对别人?他想了想,估摸著温庭玉不知道这两天想过什么,这番话还是对他自己说的,叹了口气,转身去为温庭玉炖补品。

温庭玉转身回到屋子,见了那张床,突然想起前天晚上李顺就在这床上替他揭了帕子,应承他绝不会丢下他,结果第二天就丢下了他一个人在这北京城里。他想着这些事,还以为自己会心痛如绞,可却发现自己心窝那里空荡荡的,好似自己已经没心了。温庭玉抚著心口想,也是,他既然当李顺死了,那自己这颗心自然也跟著他死了。

他坐到了床边,想来想去脑子里都是李顺那天生日那天跟他说:“只要我没个什么三长两短,肯定会跟你身边的。”

这话才说了没两天,他竟连一句话,一封信都没留下的就走了。温庭玉想,李顺若是肯跟自己说一声,就算是见不上最后一面,只要他想著告诉他也算是心里有他,自己的心都不会死。可如今只好像自己跟他没什么关系一般,说走就走,剩下他一个蓦的失了扎脚的地方,又重新在这北京城里飘摇。

他叹了口气,这一个月,浑似发了场梦。如今梦醒了,他不但回到了原点,还丢了一切,包括自己的心和希望。或许这样也好,温庭玉想,以前他总不甘心被那些显贵分了吃,也总算还有最后一点心和自尊。而如今他的心跟著李顺死了,自尊掉在了王公公的大屋里,也没什么好顾虑的了。初三那天,他也能心甘情愿的从了林玉堂

门声响起,四儿端著汤进来,温庭玉看著四儿,突然觉得腹中饥饿,说:“四儿,这补品你先放下,去叫辆车,咱们两个今天晚上出去吃。”

初三那天,温庭玉果然早早就到了林府。他一进门,林瑞就上前跟他说,林玉堂一早去了铺子上看帐。温庭玉也无所谓,只是去了给自己预备的小屋子里准备。

他刚一进门,就看见五小姐林雅月坐在椅子上,穿著一身纯白的水衣彩裤,对著镜子描眉。温庭玉一进去就愣了,看著林雅月说:“五小姐,您这是……”

林雅月抬头看著温庭玉说:“温老板,您看我这脸画的怎么样?我怎么看怎么觉得不对劲儿。”

温庭玉点点头,转头吩咐四儿把戏装放好,就走到林雅月面前,仔细看林雅月的妆。

林雅月扮的是花旦,温庭玉知道自己今天被点了出《游园》。他心里一转就笑著说:“今天莫非是五小姐做庭玉的丫鬟?这可折煞我了。”说著就拿起笔,替林雅月描眼画眉。

林雅月闭著眼睛让温庭玉画完,再转了头去对著镜子看了看,笑著说:“还是您的手艺好。温老板,只要您愿意,我怎么不能做您的丫鬟?要不,您收了我当徒弟?您也知道我是最爱听您的戏了。”

温庭玉笑了笑说:“五小姐真是爱说玩笑话,庭玉哪敢当五小姐的师傅?况且五小姐身份尊贵,怎么能入了这一行?您要喜欢唱戏,庭玉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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