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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被子。李顺也不动,随温庭玉折腾,只听温庭玉在他怀里叹了口气,胸膛上又湿了一片,烫的他怎么也睡不著。等李顺听得温庭玉的呼吸声渐渐平稳下来了,这才轻轻起来,把自己那层被子换成了温庭玉平日盖的锦被,又去水房冲了凉水澡,穿好衣服走到书房看公文。

第二日,李顺果真在家陪了温庭玉一日,哪也没去。接下来的日子里,练兵处都没什么要他做的事儿,大多是住在兵营几日才回来一趟,紧著督练新军。而温庭玉也看不出来在想什么,李顺在家的时候,仍是使著小性儿的笑闹,不在家的时候,就静静的养身子。但俩人的确是日渐生份,只是李顺常睡兵营里,除了四儿,倒是谁也看不出来。

这日李顺刚到家,就听人说林玉宏来拜。他紧著换好了衣眼就到了前院,只见林玉宏端著茶坐在太师椅上,下首有李顺的门客陪著说话,见他进来,这才起来说:“遗山,这阵忙,也没来你家看过。这不,今儿不忙了,又顺路,就来你这儿叨扰碗茶喝。”

李顺见林玉宏站起来,忙进去说:“林大人,坐,坐,您来,我倒履相迎还来不及,怎会舍不得碗茶?”说著就对站在一边伺候的丫头说:“你给林大人泡的什么茶?”

那丫头还没答话,林玉宏就皱著眉头说:“遗山,我不是说了,咱们在练兵处大人来大人去,那是作样子给上边看的,如今私下交往,直称名字就好。其实,今日我找你来……”

他看了看两边的人,李顺会意,忙说:“都下去吧,别留人在外面伺候,我要什么,自然会出来喊你们。”

林玉宏见人都下去了,这才开口说:“遗山,这阵子你不来练兵处,可是逃了个差使。广东那边的事儿,非要北京过去个人才镇的住,结果上面就把我给派过去了。”

李顺一听,心里一喜,这差事原本段棋瑞是有心让他去的,只是话没挑明。他正琢磨怎么开脱呢,这下倒不用头疼了。不过他哪能在这当口高兴出来,只皱著眉头开口说:“这也不是什么难办的差使,对策都订好了,那边又有咱们的暗桩,你过去,不过是给下面的人点底儿罢了。玉宏,你不一直琢磨著无功不好受这份从二品的俸禄?这不正是个机会?我想去都去不了呢。”

林王宏虽然官比李顺做的大,可真正说到打仗,他是从来没打过。他有林玉笙在上面周旋,平日只管文书的工作,制订军规之类的工作,真到了打仗,自然不会派他。只是这次本来段褀瑞是想著让李顺过去坐镇的,但李顺是个主张招安的,手上的军队又没练上几日,一下离开几个月,对军心不利。而计策是林玉宏订的,事情又不凶险,冯国璋就琢磨著帮林玉宏争功,于是这差事就派到了他身上。

林玉宏知道这消息,喜的是心痒难耐,可他是第一次真正独当一面,自然心下胆怯。但他总不能在练兵处唱,白辱没了他林家的名声。结果他跟家想来想去就想到李顺这个真靠军功升上来的镇统。

林玉宏皱著眉头说:“我说出来你可别笑我,这计策虽然是我订的,可我整个儿一赵括,都是纸上谈兵,到时候真出了事儿该怎么办?我啊,是到你这儿来讨锦囊来的。”

李顺微微一笑,拿著茶碗,轻轻的用茶盖拨著上面的茶叶,拨了一会才说:“玉宏,我锦囊倒是没有,不过送你一个听字。”

林玉宏皱起眉头说:“这什么意思?遗山,我一片诚心找你来讨教,你这不是玩我吗?”

李顺呵呵笑著说:“广东那边的协统我见过一两次,虽说刚愎自用了些,但是个极好的人才。况且那边的事情,他不比我们摸的清楚详细?结果你这一过去就抢了他的功劳,若是再指手画脚,他揣著横气,你又不知道情况,回头搞砸了事情,朝廷的脸面何存?”

林玉宏一呆说:“我就听著他的?那不给我自个儿丢脸吗?”

李顺摆了摆手说:“不变应万变,这次的事儿本来就是妥妥当当的,万一出什么事,你不要惊慌,尽管让他出主意,回头吊吊他的胃口,再按他说的做。这事出了差错,掉脑袋的可不是你我,想必他不会乱来。你用了他的计谋,回头上奏时拉上他一把,此人以后定唯你所用。所以,这次去,沉住气,少用嘴,多用耳,一个听字而已。回头我在北京等著给你摆庆功筵,连那桌赔罪酒一起摆了。”

林玉宏听了李顺的话,杲了一阵,抚掌大笑说:“遗山,这听字送的好!你果然是我的好兄弟,我要真凯旋归来了,哪用你摆筵,你找地儿,我一定包下来请你这个知己。”说著又想起林玉笙交代他的事情,皱了皱眉说:“遗山,那温庭玉是不是跟你这儿?我上次请你看他的戏,你看了一半就走了,还以为你看不上他呢。你们俩怎么就搞上了?”

李顺心里咯登一下,也不知道林玉宏是怎么知道这事儿的,他抬了下眉说:“实不相瞒,这温庭玉是我义弟,七年前,我们闹了个大别扭,如今重逢了,倒是我自己磨不开面子。后来话说开了,知道是误会,我这做哥哥的可不要接他进来住。”

林玉宏嘿嘿笑著说:“遗山,我还真不知道你跟温庭玉有这段儿。不过我大哥可是喜欢你这义弟喜欢的没边没沿儿的。这不,我家老头子快不成了,他要在南方待到送完老头子的终,特意叫人接温庭玉过去呢。我这次来你家,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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