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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位朝臣当然不敢说,心中腹诽,全怪于五皇子的眼光太过明显地数次针对在宰辅大人身上,才让他们有了这种联想。谁让五皇子不按常理出招,这个反转杀得正欲强词夺理为宰辅大人辩说的大臣顿感措手不及。

五皇子见众人的神态,立即猜到他们在想什么,不得不在心中再次感叹筝姐姐的料事如神。

昨天传回的密信中,筝姐姐交代的第二件事就是假意透露些状诉的大人是宰辅大人,等众位大臣建立起完备的心理建设后,再转而宣布一个官位没那么高的兵部暂代尚书,大臣们的反弹情绪不会那么明显。

至于密信中交代的第三件事,五皇子迫不及待了,拍拍手掌,有脚步声齐整地自金銮大殿外边响起。

在众位朝臣伸着脖子期盼的目光中,迎来冒亦行将军押着一个侍卫入内。大家都在疑惑不解中,张城则身形微慌,背脊上瞬间暴汗直流,随即湿透了整件内衫。

冒亦行毫不客气地抬脚踢向这名侍卫的膝弯处,迫使他膝盖一弯跪在大殿中央。

五皇子负手在背,慢慢踱步到这名侍卫跟前,冷声道:“金銮大殿上,你可知罪?”

这名侍卫正是前一日还关押在天音阁后院地牢内的人,身上换洗过,没有扑鼻的酸臭味。这名侍卫冷哼道:“小人不知,还请五皇子明言。”

“不见棺材不掉泪。我且问你,中秋宴后五日,在宫墙外被劫杀的是谁?其他人为何死了,就你还活着?你这样抛弃你的兄弟,他们都瞑目了吗?”

朝臣们听到五皇子说宫墙外侍卫被劫杀一事,有些震惊,只因为这件事被隐瞒得太好了,没有人听到一丝风声。只有宰辅大人眼底滑过一缕暗芒。

跪着的侍卫神色有些变化,眼神下意识要往前移,却在越过五皇子前被自制力止住,重新垂首,一言不发。

侍卫的这个状态无非就是在向朝臣默认了侍卫被劫杀的事实。朝臣们不由自主地把呼吸都放轻了,潜意识觉得,这件劫杀的事情没有那么简单,不知道又会牵扯到哪位大人身上?

“中秋宴当晚,你们几个侍卫在宫门外的官道上制造混乱,是为了乘隙将某人送入宫中吧。只是不巧,当夜留宿在外宫中的宰辅大人曾报宫中禁军值守,夜半有贼人,可惜还是被你们逃脱了。不过你们也没有想到,如此忠心耿耿换来的竟然是杀人灭口!”

侍卫听五皇子这一招移花接木,将假的事说得有鼻子有眼的,却不敢争辩,抖出他的真实目的是去安定侯偷袭劫走古香兰,而后趁乱混入侍卫队中脱身。

中秋宴当夜,今上以宰辅大人喝多了为由,安排在外宫留宿,另派了人想谋害宰辅大人,然而被宰辅大人先一步发现,以抓贼的名号出动值守的人。没想到这件事被五皇子嫁接到此处做文章。

五皇子故意说的言辞含糊,此时朝臣们没有察觉,后面一回想就难不保有人会起疑。为何宰辅大人难得一留宿宫中就出现了贼人,还是在他们侍卫几人制造混乱,别有所图的时候。

太过的巧合就很可能不是巧合,

五皇子不需要朝臣们坚信事情的真相,只要在他们心中种下怀疑的种子。长久以往,自然会在没有察觉的时候,长成参天大树。这也是筝姐姐在密信中传授的。

侍卫忽然想起青筝的话,“千万不要背叛自己的主子”。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平时的对手巴不得靠人证来供出幕后主子,而后让主子将罪名坐实了,怎么到了青筝身上就不一样了?

侍卫暗暗警惕,担心就会在哪里掉到青筝挖的陷阱里。

“那么,”五皇子抖了抖袖子,背着众人,虚握在前的手掌心向跪着的侍卫一翻。

原本计划将沉默进行到底的侍卫,徒然浑身一震,再要细看时,五皇子已经将掌心恢复虚握的样子,目露威胁地朝他笑。侍卫世上没有其他可以牵挂的人,唯独自己的老母亲。刚才五皇子手中的就是老母亲随身不离的玉佛。

五皇子说:“你背后的,把你们这些废棋舍弃的主子是谁?”

侍卫目光微颤,上半身慢慢往地上俯去,声音很轻,却足以让大殿上的屏息静待的朝臣们听的一清二楚。

“是二皇子殿下。”

二皇子党最先反应过来,情绪激动得就差没把手指头戳到侍卫的脸上。

冒亦行见二皇子党的人如此沉不住气,在心底讥讽一笑:果然是什么样的主子有什么样的奴才。二皇子冲动易怒,自太子被废后,浑身出行一股马上就要被立太子的自负之味,全然不知今上对龙椅还没有到腻味的地步。作儿子的老是蠢蠢欲动,身为老子的心里怎么能不暗恼?

“血口喷人!”二皇子党很激动,立即调转火力方向,“五皇子殿下,二皇子殿下可是您的兄长,相煎何太急?”

五皇子朝立在前列,眼中怒火喷发的二皇子躬身拱手,道:“二哥却莫怪罪小弟。小弟只是奉今上的命令在审查此案。今日在大殿上是第一次审问此人,确实不知侍卫供出的人会是二哥。”

“五皇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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