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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走！是不是真的？”

她也没问方鸿为什么在这儿等着，方鸿点了点头。

突然她眼圈儿就红了，不知道怎么搞的，她最近还真是很爱哭，以前顾星就是个打断腿都不会哭的汉子，现在突然一下变成了娇滴滴的小姑娘，他有点不太习惯：“你，别这样成么？我怪不习惯的。”

“你是因为我才要走的吧？”顾星瓮声瓮气地问。

“不是，我不是都跟顾阳说了么，我是回去继承家族企业的。”方鸿突然想起来自己好像叮嘱过顾阳不要告诉她，结果刚才自己接到电话的时候好像还很高兴，他知道自己不该这样。

“切，骗鬼啊，你这个怂包，一有事儿就知道躲。”顾星以前也这么骂他，不过这一次不知道是因为带着哭腔还是别的原因，方鸿总觉得她骂了，他也不生气。

“要不，我们先上去，这里怪冷的。”方鸿看着她穿着睡衣，讪讪地问。

进了屋子，方鸿给她倒了一杯热水，又给她拿了一个毯子裹着。

“我可不是故意要来找你的，这一次是你先犯规的。”顾星这话的意思是，她虽然说了自己以后再也不见他了，可是这一次都是因为他想逃跑，所以自己才来的。

方鸿理解她的意思，突然又觉得有点好笑。

“不许笑。”顾星瞪着眼睛看着他。

其实这么多年，顾星一开始也不确定自己和方鸿之间到底是什么感情，她依赖他，也讨厌他，他们之间像兄妹，像朋友，也像仇人。

或许因为习惯了，所以也不会往那方面去想，可是当她看到他在自己面前对别的女人好的时候，她总是会很难受，一想到他会离开自己就觉得承受不了，可是挪到顾阳身上，就没有这种感觉。

从那个时候起，顾星就知道自己是喜欢他的。

上次吵架的时候，她一个没忍住就说出来了，可是方鸿只是微微愣了愣，笑道：“开什么玩笑？”

对于他来说，自己就像是一个玩笑，顾星真的是伤心了，她憋了那么久的真心，就这么被他一句话给击成碎片。

“顾星，我真不是因为你才要走的。”他俩这么认真地坐下里谈话还真的是头一次。

“别狡辩了，我们认识多少年了？你眨巴一下眼睛我就知道你什么意思，你出国了我们都没有一周断过联系，你可以不喜欢我，但是也没必要躲着我吧。”顾星虽然说平时看着大大咧咧的，但是也不是不懂事。

他也不再狡辩了：“我不躲着有什么法子，总不能，总不能接受你吧，难道我们还假装什么都没发生？不可能的。”

顾星仰头看着他：“你，真的一点儿都不喜欢我？哪怕一点点？”

他的喉结缓缓滚动，眼神避开她的视线：“我们不合适。”

“有什么合适不合适的！你怎么知道我们不合适？”

“我们一见面就吵架，而且，我这个人不适合你。”方鸿自己也找不到什么合适的理由来拒绝她，因为他自己也分不清楚，感情这玩意儿真的是说不清楚。

就像她说的，就算是在国外他还是有事没事跟她联系，女朋友的生日可以不记得但是每年她生日方鸿都是第一个给她打电话的人，虽然说出来的话总是挤兑她的，可是他从来都是站在她面前保护她的人。

一开始的时候方鸿觉得很烦，因为这一切都是托了顾阳的福，他转学的时候把这个麻烦精甩给了自己，可是麻烦着麻烦着，他好像也就习惯了。

但是再习惯也有个度，他从来没有去跨越两个人之间的那个栅栏。

“那我问你，你有没有想过？”顾星说话很直接，她一向如此，隐瞒最久的事情，应该就是喜欢他了。

“想什么？”

“想和我有点别的关系。”

“……”他承认，想过，而且还不是一次，但是每次都被自己给否认了，怎么可能？更何况顾阳知道了一定会揍他一顿。

“你不回答我就当你默认了，你说你不喜欢我，那你为什么大年三十站在阳台上给我打电话，冻感冒了都不进去？还有当初你背着我哥偷偷告诉我他的消息真的只是出于兄弟情谊，为了他好？我每年的生日你都记得，小时候你每次去看我哥都喊着我，明明不是我要跟着去，是你自己来叫我的。”

记忆就像是被困在笼子里的蝴蝶，她的一句话就像是一把钥匙，那些蝴蝶扑簌着，全都飞了出来。

顾阳和游一丝的青春也是他们的青春，那十年，也是他们的十年。

或许他一直都告诉自己，顾星不过是一个妹妹，说着说着也就习惯了。

“别说了。”他现在满脑子都是浆糊，之所以要离开，是因为他觉得自己解决不了这个问题，顾星说的对，他一直都是一个怂包。

“你明明喜欢我，为什么不敢承认？”

“我他么怎么知道啊！！我也想知道为什么。”

两个人突然对视，就像平时吵架的时候一样，可是这一次，两个人都偃旗息鼓了。

顾星扑过去抓着他的胳膊就咬。

“你疯了吧！喂！”他吃痛地想要抽回手去，结果并没有什么用，只好用另外一只手拦腰把她往后扯，顾星趁势转过来抱着他的腰，像小猫一样蹭到他的下巴上，她长高了不少，不费吹灰之力就可以吻到他的唇。

方鸿整个人僵住了，捂着嘴不敢相信。

真他么出了鬼了……他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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