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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父女说了一阵的话,等灿灿睡着后,陈延舟才从小家伙的房间里出来,静宜在阳台上坐了一会,陈延舟过来问她,“怎么不睡觉?”
静宜答非所问,“灿灿睡着了?”
陈延舟点头,他走过去坐在她旁边的座位上,夜风徐徐,今晚夜色很黑,远处的璀璨灯火与眼前的昏暗形成强烈的对比。
半明半暗中,静宜看了看他,男人英俊的五官隐匿在夜色之中,陈延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最近这段时间,他们过的非常平和,甚至很多时候都称得上很融洽,他非常用心的照顾她,可是很多时候,静宜心底都会隐隐作痛,她知道,他们终究会分开的。
可是彼此都默契的不去提起这个话题,就这样得过且过,可是总归是要清醒过来,面对现实的。
“明天跟医生约好了去医院复查,我送你过去。”
静宜点头,“谢谢。”
陈延舟笑了一下,“去睡觉,明天我叫你起床。”
陈延舟说完便起身准备离开,静宜突然叫住了他,陈延舟的脚步一顿,他直觉不会有什么好事,果然静宜缓缓的对他说:“不要再对我这么好。”
陈延舟鼻子泛酸,他回过头,竟然还能笑着对她说:“不是你说过的吗?至少还算是朋友,作为朋友关心照顾你是应该的,更何况你比朋友更加重要。”
静宜定定的看着他,她摇头拒绝,“不值得,陈延舟,无论你做什么都改变不了任何事。”
陈延舟一颗心钝痛,难受的紧,她不紧不慢,轻飘飘的几句话便让他心疼的厉害,跟被人拿着刀子毫不留情的捅自己心窝子一般的疼。
他情绪零碎,手足无措的反驳道:“我做什么都是我自己乐意的,你管不着。”
静宜气结,不再理他,陈延舟已经狼狈的离开了,静宜看着他离去的背影若有所思。
晚上陈延舟躺在床上的时候怎么也没办法入睡,心底难受的很,只要一想到静宜说的话,他便完全没办法入睡,后来又控制自己不再去想,然而完全没有任何作用。
他痛苦的坐起身来,从床头柜上拿过自己的手机给宋兆东打电话,他必须要跟宋兆东取取经,问问他是怎么追回吴思曼的。
宋兆东现在是美人在怀,天雷地火,一触即发,却没想到这么好的氛围竟然被陈延舟的电话给打乱了。
吴思曼红着脸催他接电话,宋兆东嘴里骂了一句,看到陈延舟打过来的电话后,更加不客气的嘲笑他,“你自己没有性生活,也请你顾及下别人的感受好吗?”
陈延舟不冷不热的回他,“要不要再给你三分钟,快点解决。”
“卧槽。”竟然说他三分钟,简直是不能忍,他起身下床,“坏爷好事,你打电话能不能挑个好时间。”
“不好意思。”
这下宋兆东更加惊讶了,这家伙竟然还会跟他说不好意思,还真是天上下红雨了,他受用的哼了一声,问道:“说,有什么事?”
陈延舟问他,“你当初怎么追回吴思曼的,我记得那年你把吴思曼气的都出国几年不回来的。”
宋兆东十分没好气,“兄弟,不是我说你,你就不能别揭我伤疤吗?”
陈延舟点头,“嗯,我的错,我只是好奇。”
宋兆东切了一下,“你想追回静宜?”
陈延舟郑重的回答,“对。”
宋兆东取笑他,“我说啊,这还不都是你自己作的,你们以前是结婚了,合法的,你自己非要把这合法关系变成非法的,如今好了,你自己死皮白赖的想要去追回人家,人家可得考虑下要不要吃你这回头草了。”
陈延舟知道,当初自己答应离婚这个决定确是十分荒唐,而且当时他完全不知道该怎办,却又不知道该如何面对静宜,这才因此会这样仓促的答应了离婚,如今想来,心底是早已悔青了肠子,但是如今说什么都于事无补了,他们已经离婚了。
“我说你能不能别揭我伤疤,我是让你给我一些建议,我应该怎么做才能让静宜同意跟我复婚。”
宋兆东摸着下巴,问道:“好,好好说,首先你们离婚,肯定有一个原因,你先说说你们是因为什么离婚。”
陈延舟实在说不出口,模棱两可的回答说:“你就当跟你差不多得了。”
宋兆东叫了一声,骂道:“你还真是人面兽心,道貌岸然。”
“滚。”
宋兆东也不再开他玩笑了,正经的回答说:“你们虽然离婚了,可是还有一个灿灿啊,这女人啊心最软了,只要你服个软,再加上灿灿在一边,她不就得答应了。”
陈延舟低咒了一声,“什么狗屁,我告诉你,我最近这两个月天天在家当孙子,还没服软?我他妈都快成丫鬟了,叫我往东都不敢往西的。”
宋兆东听罢哈哈大笑,“得,你丫活该,你也有今天啊,不是我说,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呢?”
陈延舟没好气,“你知道说我,也不知道谁当初被人捉奸在床,怎么也没拍一张艳照,说不定会火了。”
宋兆东骂他,“好心没好报,我在这里给你支招,你倒好,一直拆我台,活该你被人甩。”
陈延舟气愤不已的挂了电话。
那边吴思曼问道:“陈三哥打的吗?”
宋兆东回了房间,将手机丢在一边,笑着说道:“对,你不知道那家伙半夜发疯没事做,专门来打搅我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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