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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六)

第二十一章:花(六)

无论有多努力,绞尽心思,依然不能逃过这一劫。

李昂不肯认命。

他定在那里,费力地思索,要不要与之玉石俱焚。

亨利在向其他人解说游戏内容及所涉及的工具。雅刀笑的不可一世,戴维蹲在地上大剌剌的抽烟。

谁都没有想到会是这个结局。

雅刀笑眯眯地说:“美人呀,看来你注定被我c,ao了喔。啧啧。”他转过头对亨利说,“老头子,你们家伯爵还挺识货的嘛~替我感谢他一下啊。”

亨利笑而不语。

李昂只觉得心脏快要被涌出的血液所撕裂,他愤怒,并且满含羞辱,一言不发地走到亨利跟前,死死攥住他的衣襟,恶狠狠地问:“为什麽是我?”

“伯爵规定的。”亨利平静的回答他。

“这不符合游戏规定!为什麽是我!”李昂恨得无法遏制,盛怒之下欲扬手打亨利的耳光,却被alex一把抓住。德国军官的手像钢钳一样掐著他的手腕,低声劝告,“别冲动。”

李昂仇恨而冰冷地瞪视他。

他的脑袋乱哄哄的,不明白自己这一生为什麽总是多桀多难,充满屈辱。为什麽总有一些人出现在他的生活里,给予他莫大的羞辱。

亨利理了理被他抓乱的衣襟,面上依然保持著从容有礼的微笑。他对李昂说:“这是伯爵规定的,我们无权过问。您所需要的做的,只是服从。”

是的,一盘被c,ao纵的棋局,棋子不应该有任何疑问或怨言。只需服从。

“其他小组里的受调教者都是自己决定的,为什麽这位先生就非得由伯爵决定?”一直沈默地戴维突然发问,言辞辛辣,“伯爵带头不公正,以後的游戏要怎麽继续进行下去?”

“公正与否,一切都由伯爵决定。因为,他才是这里的耶稣。”

亨利对几人鞠了一躬,离去。

李昂心如死灰。

他低下头,喉头里发出古怪的哽咽声,心中一股股腥热之气朝上涌,嘴角结了冰。他忍住了,甩开alex的手,兀自转身回房,步履极度不稳的,几乎是踉跄而逃。

雅刀在後面发出古怪的笑声。

没有办法反抗,心脏里藏著一枚炸弹,随时都可能夺取生命。

李昂将自己埋进被子里,在黑暗中睁大眼,眼眸干涸,没有泪水。

有时候,承诺也是一种负担。

倘若,没有承诺,他是不是就会立刻选择死亡?哪怕粉身碎骨也不要丢弃尊严?

没有如果。

这个世界的生存法则,总是如此残酷,不给你任何“如果”的可能x_i,ng。

谨言……

李昂慢慢闭上了眼睛。

他在心里念著那人的名字,一遍遍质问著,这样的决定,真的是对的吗?

到了第二日,荒诞的游戏终於开始了。

一大早,楼下便挤满了人,四人一组地聚拢著,其中一个满面绝望,应该是在暴力的打压下,成了受调教者。

李昂站在四楼的过道上看著,忽闻身後有脚步声。回头一看,竟是alex。

德国军官依旧一身戎装,身姿笔直,脸孔秀逸,如果不是那晚发生的事,李昂不会怀疑他是个好警官。

前一晚,他还找过alex。要求在抓阄时帮他作弊。

本以为会遭到拒绝,却没想到对方答应的如此干脆。alex说:迫不得已,我们都是没有办法控制自己的命运。我对你犯下的罪,也一样。

只是他选择帮了李昂,却没办法选择最後的结局。

alex身後还站著一位年轻的男孩子,很瘦,个子不高,表情有些怯生生的。

李昂很快的就认出了他,住在自己隔壁的邻居──leo,也是即将成为受调教者的弱者。

leo对李昂点点头,算是打了招呼。

李昂没吭声,转身要走。

“李昂。”alex突然叫住他。

李昂转身:“说。”

alex问:“你是不是认识山庄的主人?”

“不。我不认识。”

“他明显针对你。总之,你当心。”alex说完就拖著leo下楼去了。

这一点,不用alex提醒,他也知道。莱恩伯爵在针对他,不然为什麽其他人都可以自由选择调教者,唯有他,是被单独指定接受屈辱的。

在业内,李昂曾因利益纷争而得罪过不少人,也遭过不少暗杀,但大多都只是和他差不多的商人或黑社会,根本没权利做到莱恩这种地步──连市长的儿子都可以随意动手,谁给予他这样大的权利?还有那麽大笔的财富作为奖金,呵,伊莉莎白?或比尔盖茨?

亨利将小组的名单确定之後,就叫人分别带他们前往专门为其设置的调教间。

调教间很大,很空旷,光线很暗,一张黑色的厚布窗帘掩住了外头所有光线。

屋子中间有一张半人高的刚铁床,床的四角分别束有铁环,用途是什麽,不用说也一目了然。

确定房间後,仆人又按照雅刀开出的单子去搬调教器材。

“都弄了些什麽玩意儿?”戴维问他。

雅刀神秘兮兮地眨眨眼:“一会就知道了。”说完看向李昂,只见对方站在窗边,无动於衷,面色沈静,好像一切与他无关似地。

大约十分锺的时间,仆人们回来了,将大量的器材安置好後,问:“还有别的需要的吗?”

“暂时没有了,以後有需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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