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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厮磨,并无交缠。

但只是这么想着,林染就不自觉飞红了脸。他把衣服丢进洗衣机,暗暗嫌弃自己的反常,回到房间本想做下一场戏的功课,却又鬼使神差地开了电脑,在b站上搜了一个陈弈白的视频合集。

陈弈白当年还在中戏读书时就被一个何姓大导演相中,第一部 戏就是大荧幕,男一号。当年整个剧组风头无两,揽获了最佳影片,最佳导演和最佳女主角,但奇怪的是,本唱得最响的,影评人一致推崇的最佳男演员奖却只得了个提名,最终花落别家。当时盛传是有黑幕,得奖的演员是买了奖,但传言没几天就被压了下去,久而久之也没人再提起。

林染看了眼主演列表,当年跟陈弈白演对手戏的,正是梁叔这片子原定的女主角,影后秦桑。

试戏(七)-春梦(下)

梦里的世界光怪陆离。

林染昏昏沉沉,依稀是白天里试戏的那个场景,沙发,地毯,烟,白衬衫和……一个男人,自己像是被禁锢在一个温柔的怀抱里,他看不见那人的脸,却记得那人身上的味道,冷冽的木质香混着淡淡的烟草味。

然而唇上本该克制的厮磨却渐渐变为含吮带咬的热吻,那是真正的唇舌交缠,既凶狠又柔情,像是要把他吞入腹中。林染没什么经验,只能仰着头被动承受着,感觉自己快喘不上气来,反抗和讨饶的声音被堵在口中,被男人霸道而缠绵的唇舌翻搅成破碎的呜咽。

衬衫的扣子早在挣动中被扯掉了几颗,许是嫌他不够安分,男人的大手在他胸前猛一使力,带着些惩罚意味地揉弄,林染忍不住溢出一声呻吟,乖乖地软在男人怀里。

男人像是满意了,唇角勾起一抹笑意,大发慈悲地放过林染酸麻的唇舌,转而在他挺秀的鼻尖轻轻一啄。可怜林染气喘到一半就又屏住了——男人已经抄起了他的左腿挂在臂弯处,自己身下难以启齿的地方正被一个火热的硬物顶着,还没待他反应过来那是什么,男人就掐着他细韧的腰急不可耐地顶了进去。即使是在梦里,他仿佛也能感觉到那阵撕裂般的疼痛,但一阵顶弄之后,内里渐渐传来酥麻的快意,他又像是从这鱼水之欢中得了趣,揽住男人汗s-hi的后颈,动情地叫出了声。

然而这一声出来,林染却硬生生被自己从梦里吓醒了。

他惊魂未定,满身薄汗, 发现下身还半硬着,像是刚被自己那一声吓软了。他在夜色里睁眼瞎似的,也不知喘着气愣神了多久,而后拥着被子屈膝坐起来,跟自己头发有仇一般狠命揉了几下,继而安生下来,抓着头发把头埋进了膝盖。

他听见自己喊的是“陈老师”。

除了他,还能是哪个陈老师?

春梦了无痕,或许是骗人的。

林染十分惊奇地发现,自己可能还有点写 y- in 词艳曲小黄书的隐藏技能。想他一个自诩洁身自好的大好少年,宿舍里室友围着看毛片时他都能读得进去圣贤书,还一度被那些损友们耻笑为身心发育迟缓。可如今——

做春梦也就算了,还是梦见跟男人?

跟男人也就算了,还是梦见跟影帝先生?

跟影帝先生也就算了,还是梦见自己是被压的那一个?

林染默默鄙视了一阵自己那没出息劲儿,看天色未明,又躺回去将自己裹成了一只蚕蛹,翻过来滚过去的,直把自己折腾累了,终于在拂晓时分又睡过去。

往后的几日里,林染见到陈弈白就忍不住想绕道走。幸而这几日的戏份都是过场戏,没秦小花儿什么事,又有几位敬业的老演员镇着场,前几日里耽误的进度有望能赶回来,李导和陈弈白忙起来都没怎么能顾得上他,因此也没人注意到林染看到影帝先生就闪躲的眼神和飞红的脸。他在剧组里乐得自在,闲着没事儿就找个角落猫着,拿个小手机补b站的视频合集或是刷刷微博,几日下来,除了对自家陈老师的演技更加佩服,也知道了不少八卦往事。

也正因为此,大影后秦桑不请自来到剧组探班的时候,林染发现自己又有些不对劲儿了。

试戏(八)—秦桑(上)

影后兼女神秦桑大美人来的时候,剧组正在华政出外景。这地方有几栋建筑上了年岁,朱墙碧瓦青藤的,颇有些人文风情。因放着寒假,道路两边零星扯着过期的讲座横幅和三三两两鲜亮的小黄车,倒也又平添了几分青春朝气。

常年有剧组来借景,久而久之学生们也习惯了,偶尔还自我调侃,说自己上学的地方是“华政影视基地”。

化妆师助理amy是个萌妹子,因为身高差,她站在道路的边阶上整理着陈弈白的羊绒围巾,并不好好系着,只是挂在脖子上直直地垂下来,风吹即动十分好看,一看就不是大冷天里用来保暖的正经围巾。

林染捧着一杯校园便利店买来的现磨拿铁暖着手,貌似用心地听着李导演说话,但一双眼睛却不安分,时不时往影帝先生这边瞟两眼。没办法,他想,陈老师穿这种垂坠质感的驼色长大衣配这条浅米色围巾,更显出宽肩窄腰长腿来,fēng_liú倜傥的,着实挺招人。

想着想着就不可避免地想歪了,林染脸又开始红起来,幸好在这两楼夹道的“天然风洞”里,还可以把锅推给这凛冬的寒风。

李导演接了个电话,吩咐范正照看现场,他自己则往校门的方向走去,再回来的时候,身边多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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