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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自来。”

“一派胡言!吾,吾宫中有各色美人,入世为繁花,出世为仙人。侍寝者多矣,何需男子在侧!”

闻言,初黯然不语,后展颜道:“吾虽为男身,亦可雌伏。”便近身,忽伸手揽其颈,与之交吻。

花神欲拒,然未尝见如此情深者,心下惶惶,不觉放任。俟回神,已搂韶入怀,不复坚决。“哼,吾,吾不过一时怜惜,方允汝侍寝。”遂与之欢好,甚乐。

“吾……嗯啊……较宫中美人……如何?”韶垂泪,脱口而出。闻言,心下不忍,花神柔声答曰:“吾不知女子滋味,亦未尝与男子行此事。只汝一人,得极乐矣。”

韶喜极,呼曰:“乐杀我也!”

后数日,韶与花神闲步园中,诸美人私语,曰:“此香……自何处来?”盖花神之力,使韶身染异香,久之不散。花神偶闻二三言,不胜羞涩,斥曰:“春夏之交,汝各花应往其位,不可使人间花乱。”方噤声四散。

韶窃笑不止,谓之曰:“得花神赐香,吾之幸也。”

双颊愈红,花神冷哼数声,揽其入怀,附耳道:“吾必定夜夜宠幸。”

“果真如此……吾深感恩德。”

遂夜夜缠绵,久之,韶不思归,花神亦不允。

便居宫中,号曰:“花神夫人。”

第20章 (二十)开门揖盗

昔盛梁一神盗,行踪莫测,盖身怀奇术,入富贵者府上如无人之境。每窃财帛,及去,必留一梅花笺,号曰“梅花公子”,不使旁人错认。虽坚壁高檐,不能阻其半步,岁余,所行盗处不下百千,皆不义家也。又散窃金,救济贫苦妇孺,名声鹊起。

而官府许以重金,募有能捕之者,良久不获。

坊间则窃语道:“怪哉!幸哉!有梅花公子,劫富济贫!”

某年,有王氏某公迁盛梁,携二子。长曰璋,二十有余,丰姿俊逸;次曰瑾,方十七,纤弱清秀。其素喜长子,盖为正室出,通晓世故人情,可承家业。而次子不过庶脉,自幼寡言,只赏花作诗,鲜少与人交好。

一日起迟,瑾仍倦,唯长叹尔。然昨夜风急雨骤,恐庭中海棠娇弱,不堪花叶零落,失其颜色。便急趋窗前,视之,幸无恙。“此为何物?”忽见桌上一笺,上画红梅一枝,又有小字数行,云:“天下奇珍,尽入吾囊中。汝美人也,亦然。”则落款潦草,细读之,为“梅花公子”。

忙问诸奴仆,皆摇首,不知此物何来。瑾大惊,又羞,拾之诉父,曰:“贼徒无礼!竟欲……冒犯大家子弟!”其父亦震怒,盖虽初至盛梁,早闻神盗大名,今见梅花笺,便知其将至,为窃次子。时一锦裘公子在侧,见之,蹙眉道:“若为梅花公子,往往慕府上异宝,未尝窃人。况所盗百千家,多好女美姬,亦不见采。恐声东击西之计。”

言毕,某公曰:“有理,有理!非贤侄在此,必被j,i,an贼蒙蔽!”又思及自西陵携诸多物事,或碧玉,或珊瑚,各色海珠流翠,皆值千金。

一时竟不知梅花公子欲求何物,好遣人严守。

方觉外人在侧,瑾慌低眉,不敢直视。则其人笑而作揖,谓之曰:“瑾弟果清俊人才,今得重逢,吾之幸也。”自云云城巨族子也,名晏,祖辈与王氏交好。然相隔甚远,不觉疏失昔年之好,唯幼时曾有一面缘。今客盛梁,偶得信,知某公举家迁此地,故登门拜访。则某公初亦不识,后乃知为故人子。又喜其美姿容,风姿非常,遂以贤侄称。

“吾次子瑾,年甫十八,少贤侄五岁。”某公抚须笑道。

闻言,瑾垂首行礼,口称晏兄。晏亦回礼,愈喜:“吾家中兄弟甚多,然无一如瑾弟者。”又对某公曰:“小侄虽不才,略通书义,尤爱赏花作诗。可否留宿府中,好与瑾弟叙久阔情谊?”

虽偏爱长子,不喜次子,欲彼同辈交好,而非此称兄道弟。固心有所憾,某公展颜答曰:“可也,可也。”自去,命人告官府,多加提防。

而瑾沉静寡言,因年幼多疾,尽忘旧事,无与交谈。晏亦不恼,唯言辞恳切,甚爱重之。

自此,每日庭中,晏必寻瑾一同,或吟对花前,或浅酌月下。其间无非闲谈,然觉欢畅,直至夜半,恨不早相见。

瑾初以婉言辞却,不允,饮至半酣。既而慕其才学,赞不容口。盖昏昏然尔,较平日大胆些许。

“瑾弟醉矣,夜半风露重,应早些安寝。”晏轻笑道,扶瑾起,径入内室。则抵足而眠,竟如嫡亲兄弟,情谊非常。如此数日,瑾渐不觉拘谨,共枕话胸中学问,相谈甚欢。而自那日投梅花笺,今仍无声息,二人皆笑道:“果梅花公子计也!”遂置之不顾。

然又旬日,晏赴友人宴,难免饮醉,夜半乃归。瑾起身相迎,忽见其怀中一笺,上书:“夜半衾冷,孤枕难眠。若得美人共欢,极乐事也。”果留“梅花公子”四字,言近 y- in 艳,见之,瑾双颊飞红,怒不可遏:“贼徒无礼!”则晏闻言,少顷,心下清醒几分,亦怀怒切齿:“果无耻狂徒,敢作此妄言!”

瑾不禁垂泪:“吾男子也,三番数次,遭折辱至此。不将此j,i,an诈鼠辈下狱,不得心安!”

“瑾弟莫恼,今不知贼徒何意,恐汝安危难保。吾必命人严守,不教其冒犯瑾弟。”又见面前人低泣沾襟,却似海棠带雨,不觉痴迷。瑾察其一双眸凝视不去,渐觉羞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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