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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的定情之物。若改日有机会,再来找花娘乐上一乐。”

韩诩之大摇大摆出了城门,望着广袤的田野,一时为从何处弄匹马来而犯了难。他思忖片刻,选中城郊处一棵高树,跳上去守株待兔。

不一会儿,一个白衣公子骑着白马驰近了。

那白马鬃毛油亮顺滑,体膘腿长,当是匹绝佳好马。韩诩之一眼便相中了那马,倒未留意那骑在马上的人。

待那人骑到树下,韩诩之窥准了时机,轻盈一跃,掌风直向那人后颈劈去,那白衣人却似早有预料,不急不缓地一侧身,同时三支泛着蓝光的银针向韩诩之手掌袭去。

韩诩之颇是吃了一惊,未料这小小城镇中竟会遇到如此高手,堪堪避过了两支银针,却被最后一支s,he中了右手的食指。

“噢!”韩诩之痛叫着拔掉手指上的银针,夸张地甩着手直跳脚:“痛死了痛死了!混蛋!”

白衣人未料他会如此反应,不由怔了一怔,掌中又三枚银针不动声色地收回袖里。

韩诩之抬头一瞥,不由一愣,眼中旋即亮起了虎狼似的光芒。那白衣人长眉斜飞入鬓,目光深邃,鹰鼻朱唇,端的是清中带媚。饶是韩诩之阅美无数,却从未见过这等只应天上有的容貌。且那人一双桃花眸仿佛深不见底,一旦与他目光相触便再也挪不开去,其中似有无际深漩将人曳入其中。

韩诩之心念一动,从怀中摸出铁骨扇笑眯眯地开口道:“阁下对我使了摄魂术?”

那白衣人微微一怔,一双流光溢彩的眼睛缓缓恢复了沉静的墨色,淡然道:“厉害。”

韩诩之之所以不受他魇术所摄,无非是因为他的内力高于施术者。故白衣人实则是在夸赞他的武功修为。韩诩之却不知这一层,笑容愈发明媚:“在下心堂明净如洗,毫不蔽尘,自然不收摄魂所控。”

白衣人不屑地轻哼了一声,面上云淡风轻无甚神情:“你为何偷袭我。”

恰好一阵微风吹过,韩诩之衣袂飘飘,额发被轻轻吹起,他自知什么样的状态最是fēng_liú倜傥,配合时机做出适宜的表情,对着白衣人频送秋波:“在下本想借足下的马一用,只是……”他故意顿了一顿,趁白衣人错神的空隙脚下暗运内力,腾起身在电光火石间跃坐到白衣人身后,用内力牢牢扣住他正欲摸针的手腕,凑到他耳畔极是暧昧地吹了口气:“只是看到了足下的相貌,在下心生爱慕之意,不由想连足下一并借了……”

白衣人脸色瞬间寒了,韩诩之紧贴在他身后,亦为他周身绽出的杀意而惊了一惊。

白衣人冷冷道:“要借多久?”

韩诩之瞥了眼受伤的手指,伤口已经发黑。他一面暗暗忖度以自己的内力能支撑多久,一面依旧是春风笑意:“便借到……足下对我,亦如我对足下一般,倾心爱慕。”

作者有话要说:韩蜀黍和江蜀黍的故事开新坑啦

2、第二章 ...

白衣人眯起眼,咬牙切齿道:“轻薄浪子,你是断袖?”

韩诩之趁机将唇贴上他耳后光滑莹亮、近乎透明的肌肤:“原本不是,方才对你一见锺情,情不自禁便断了。”

白衣人语气森然:“找、死!”他猛地震开韩诩之的束缚,韩诩之生怕伤了他,也只得迅速撤了指上扣着他用的内力,飞身向后掠去。

白衣人指间多了四枚银针,一齐向韩诩之袭去。韩诩之已领教过他的厉害,无奈之下抽出青雪剑挡下飞针。白衣人见他祭出了兵器,也冷笑着拔出腰间佩剑,飞下马攻了上去。

韩诩之暗自叫苦不迭,早已后悔招惹了这么一尊煞神,然而此时已退不得,只得硬着头皮与他打斗了起来。

韩诩之武功稍高于白衣人,只是他本着惜花之心处处留情,白衣人则招招杀机,逐渐占了上风。

韩诩之一边目不暇接地接招,一边还有闲心调侃。

“美人如何称呼?”“美人师承何处?”“美人手下留情……”

这一声声美人只惹得白衣人杀意更深。他一剑刺向韩诩之的胳膊,韩诩之觑准了时机,只微微躲开些许,硬生生以胳膊挡下他这一剑,趁机封住了他的x,ue道。

白衣人未料他会如此,果不其然被他制住。

韩诩之微微松了口气,旋即脸色变得苍白,捂着胳膊直唤疼。

白衣人愤愤地瞪了他一眼,心中却不由道:此人好生怕疼,他是如何练就这般武功?既然如此,又何苦非要接下这一剑?

韩诩之五官皱巴巴地瞥了眼自己的伤口,立刻扭过头去颤声道:“好、好多血……”

他不敢看自己的伤口,手指不住颤抖,期期艾艾地望向白衣人:“兄、兄台能否替我包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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