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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与将的大g就那么僵在门口,雨刮器还在不停地动着。

应与将对着那个气喘吁吁跑回来的安保道:“等会儿贺少出来,你给我来个电话。”

那安保面露难色:“应总……”

应与将从包里捏了十张红票出来,放到那安保掌心里,又强迫着他合上手。

应与将冷面霜眉,淡淡道:“有劳。”

小雨淅沥,应与将就这么把这辆大g停在赛道外的露天停车场里,熄了火,满目夜色,靠在座椅上等。

后面等得雨都停了,耳畔电话声响,说:“应总,刚刚贺少开着车出来了……”

应与将“嗯”了一声,挂了电话,长吁一口气。

成都的夜色,真真撩人。

①崩些批:吹牛逼。

②开腔:说话。

③牙尖:刻薄挑刺儿地说话。

④悻欠欠:失望地,不爽地。

⑤拉闸:意思是,出局,再见。

第九章

说是十一月下旬已入了冬,但这天气也只是阴沉,不飘雪不结霜的。

成都是南方,按理来说是不落雪的,整得应与将对冬天都快没个概念。

但又听车行里的小妹说,有一年成都下了雪,是夜晚从天上飘下来的,纷纷洒洒,攥手心儿里就化了。

大概是积不了雪。

他今儿在车馆里,有熟人介绍了一辆雷克萨斯570过来,客户说是要改装碳纤维前杠,别人的手艺不放心,加了好几万的加工费,点名要应与将亲自操刀。

应与将刚在成都稳住脚,这做什么事儿都要立个口碑,想着还有加工费,对方也表了诚意,这才接了活儿下来。

雷克萨斯570一般都改装大嘴前杠,所以这全碳纤维前杠还是第一辆经手的,每一个地儿他都动得比较小心。

等改了一大半,电镀框也稳了,身上出了汗,应与将觉着黏糊,便脱了工装外套,提了桶冷水,去车馆里的厕所冲了个澡。

他出来的时候,通体舒畅,身上的水珠没擦干净,等寒风卷着门帘过了,他才发觉有些凉意。

应与将换了件短袖,把毛巾搭在肩上,走到大厅展台边,随口问了句在柜台上记账的小妹:“小曾,成都每年冬天都这样么。”

小曾一边写字一边抬头看他,利落的短发今天扎了个丸子。

她看今天领导破天荒地跟自己说话,也笑道:“对,就是天气阴得很,不像北方,有供暖嘛,这边是湿冷。”

点头算是知道了,应与将把毛巾拿下来攥在手里擦擦,开口:“昨天送来的那辆812在哪儿?”

“二号位上,贴隐形车衣,是那个……”

小曾转着笔想了半天,都没能把车主的名字憋出来。

应与将点点头:“知道。”

他掀帘子进了停客户车的地方,这儿也是改装车的点位,一辆绝美的法拉利812 入目。

但这一辆,是孔雀蓝的,还是那种亮漆。

车牌号也特迷之看不懂,川a hq20o。

应与将剑眉紧皱,默默地将这辆812审视一圈儿。

他手里还搁着一条印着各色车标的赛道毛巾,那上面的图案也像昭示着,他的手上过了多少辆车。

他就搞不懂了,贺情对车的这审美,真的是怎么骚怎么来,跟他本人似的,美得张扬,惹人侧目。

但接触过贺情几次,之前对他金玉其外的印象消磨了不少,发觉他外表看着浪到没边儿,其实心里也不过就是个纯良的小孩儿。

这么想的,应与将猜,里面的内饰应该是黑色吧,镶点儿红线边,椅背上一个赤色的法拉利logo。

这是812的经典配色。

应与将海拔高,从他的角度没注意到内饰,所以他一边这么想着一边走过去拉开这辆812的车门。

居然是,黄的。

座椅中控都是黑色的不错,但上面都套了一层橘黄,看着简直是闪瞎人眼,个性十足。

应与将沉默着把车门关上,唇角勾了勾。

算了,他开心就好。

围着又转了一圈儿,应与将检查了变速箱油,刹车油各种,确认这车没什么毛病之外,才开始动工。

注贴之前,应与将要开始做漆面保洁工作,用酒精清洗过了车身。因为全套需要无尘车间作业,他还专程换上了雨靴。

一条工装裤的裤脚稳扎进黑雨靴边,左脚鞋带散的,搭在鞋面儿和地上,腰间深棕皮带松松垮垮。

他上身只穿了件黑色背心,修剪成短茬儿的发硬得像刺,手上拎着一桶清水,正弯腰拧干抹布。

洗布的时候有水溅到脸面儿上,他捉起衣摆一角,掀起就往脸上抹了一把。

于是贺情跟着一个三十来岁的女人进车间时,就看到了这一幕。

应与将嘴上叼着衣摆,甩着手上抹布的水,腰腹肌肉尽显,匀称健壮,魁梧有力,比古铜稍白的肤色使好看的线条凸显得淋漓尽致,甚至还缀有些细汗。

我操。

贺情想。

贺情满脑子就只剩这两个字了。

这一瞬间他感觉到了语言贫瘠的弊处,他对文学方面的接触力使他脑子里的第二句话也依旧是,我操。

之后就是一连串的,我操,我靠,我了个大草。

事后他想起当时的自己都觉得很丢人,虽然说不出什么“陌上人如玉”这种漂亮话来,但也不至于磕碜成满脑子脏话吧?

他把这一切反应都归于他的纯情,他的未经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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