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节(3/3)

个人都是被担架抬走的。

因为这事儿,那个醉鬼判了刑,兰洲和贺情都没参加高考,风堂考了个民办二本,读了半年辍了,兰洲养好伤就出国去读预科了,虽然没读完又滚回来了,但三个人里,就贺情一个学校也没去。

每想到这事儿,他也不后悔,再读一年高三还不如让他再被捅那么一下,等伤好了,裤腰带一勒紧,乖乖去家里公司,学习去了。

其实每次一让他回想起当时被捅的那么一下,和刚刚赶到时入目满眼的血红,他觉得看到发小被捅得奄奄一息的,更让他觉得痛。

贺情靠在沙发上,抬眼去看正在嗨的兰洲和风堂,拿着手机问应与将:“你弟那学校还能待么?”

“悬,应与臣的成绩在这儿没太大优势。”

年年出省状元,市状元的学校,缺他一个成绩好的?校外滋事斗殴,容得下他就怪了。

来成都找这个学校读,还花了应与将不少功夫,这下又要转学,心中隐隐有了打算,说:“我给他找个住宿的,一周关五天,差不多得了。”

贺情低低地“嗯”了一声,没敢跟应与将说他当年被捅过一刀子的事儿,也不打算讲,开口说:“你先把这事儿处理了吧……有空我再找你。”

应与将也没多话,说了句“晚上早点儿回家”,就把电话给挂了。

成都的学校不好塞人,塞也不能给应与臣塞个不拔尖的学校,不然这都要高三下了,转个学给耽误了,这可是一辈子的事儿。

贺情不太想动用兰洲家的关系,思来想去,在通讯录里翻了半天,拨了个号出去,响了一阵,对方接了,两个人隔着电话皮笑肉不笑地客套一番,贺情才把应与臣的情况说了个清楚。

“贺少,这事儿办是能办成,但,你看,去年那谁才给规了,外国语学校谁在管,您也不是不知道……现在换了人,我也不熟啊。”

贺情垂着眼,指尖在膝盖上一点一点地:“你就说,那边新上任的,喜欢怎么来?”

电话那头传来滋滋电流声,以及神神秘秘的人声:“那规矩,起码一顿饭,地儿嘛,您看着挑,再加一后备箱的五粮液……”

贺情眼一勾,笑着说:“行啊!我给整点儿金高粱的,老点儿的。”

那边的人听贺情这么爽快,也假装笑了几声,胆子大了点儿,道:“最最重要的是,求人办事儿,我和贺少您,得陪着不是?”

“陪呗,我弟这事儿,就拜托了。”

这句说完,贺情就把电话挂了,盯了会儿外面渐渐黑下来的天空,松了口气。

①叮叮猫:冲天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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