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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更是清楚得不行。

“陛下明日大朝的时候将考官和制卷人都控制起来,直接关到考试结束就是了。”崔瑛先说一个防止串通作弊最实用的方法,这个方法他的印象实在是太深刻了。

在他四五岁大的时候,他老爸还在边防哨所里工作,只有他妈妈带着他生活。然后五月底教研员突然打电话让她到某某市的某某地方开会,不疑有他的崔瑛他妈总不能让小崔瑛一个人留在家里,干脆就打包了儿子跟着一起去开会。

到了地方两边才都傻了眼,一边是没碰到过出来开会还要拖家带口的,一边是从来没出过中考试卷带着儿子来尴尬到爆的,相顾无语了半天,最终装作什么事也没发生过,和乐融融地住进了宾馆。

“至于拣出能做实事的,这种也容易,试卷后面加点附加题就是了。”崔瑛想起他当年为了应对时政考试天天看新闻的日子,提议道。

“附加题?”

“嗯,就是写一写当地的民谣啦,物价啦之类的东西。”崔瑛解释道,“这个能看出考生关不关注民生,若想择些算学底子好的,就再加点术算的题就是了。”崔瑛说得很轻松。

正在开封府前按流程报名春闱的张雷莫名地觉得自己浑身有点发冷。

第103章 出题的秘密

张雷他们入考场的时间是三月下旬,一个补早早算好的好天气里。和崔瑛当时一样,他们脱了衣服,在大毛竹杆做成的沐浴下沾了点水,换了朝廷给的晒得暖和和的新襴衫,站到考场中央,行了一套简单却肃穆的开考礼仪。

不过不同的是,他们不用再看题板上的题目了,也没有看到能给他们解答疑问的考官,板着一张脸的士卒们给他们一人发了一个小纸袋。张雷按上面的说明轻轻裁开那个纸袋,里面掉出了厚厚的一沓卷子。

墨义、策、论、诗、赋一样不少,连乌丝栏的格子都印好了。而翻到最后,因着老师去出卷而心情非常稳定的张雷也忍不住倒吸了口冷气——十来张印着密密麻麻字迹还有各种奇怪图表的卷子简直让他不知所措。

要说这种从来没见过的试卷是怎么出现的,当然还是源自崔瑛上一世丰富的考试经验,至于这经验是怎么发挥的?那还得从三月初的朝会说起。

三月初一大朝会,按规矩大朝那是在京的官员都要参加,而逢三六九日的小朝会则只有一定品级一定职能的官员才会参加。

开始一切正常,国家相对安定,北边和南边的邻居也很安分,户部报了一下今年的基本预算和大概分摊到各州府的赋税;礼部鸿胪司说了一回有哪些小国要觐见新皇,禀报一下钦天监算出来的春耕礼日期,基本上就没什么事了。

“嗯,着礼部侍郎周立舜、李景阳为显德二十四年进士科考官,杨砺为明经主考,马适为明法科主考,崔瑛为明算科主考,”在旁边的侍礼太监要宣布退朝之前,柴宗训毫无预兆地报出了一串名字,连三史三礼明字之类的小科的主考官都报了出来,然后才慢悠悠地说,“点到名的人到偏殿候着,朕已经命人告诉你们家里人了,不必担心。”

众人面面相觑,除了给柴宗训出了这主意的崔瑛之外,谁也没想到皇帝会这样直接将主考官给关起来。因为此时的科举的影响力远还没到明清时那样大,还只是朝廷选官制度之一,作弊的风气也没有明清时严重,但显然,柴宗训在他的渠道里听到了一些风声,某些勋贵人家打算将科举作为网罗党羽的一种途径了。

“陛下这是不信咱们这些臣子的操守了。”一个方脸的中年人气鼓鼓地出列,行了一礼,将头顶的官帽一摘,“您若信不过臣下,何不换上信得过的人来,何苦将臣等朝廷命官当作像囚犯一般看管!”

“不是信不信得过你们的问题,”柴宗训沉着脸道,“朕现在立得是规矩,本次考试除朕以外所有能接触到试卷的人一律不得与外人接触,这就是规矩,但凡泄漏考题者,杀!”

柴宗训一个“杀”字说得煞气十足,听得人背后一凉,不敢再做争辩。

柴荣、柴宗训父子包括柴永岱都明白科举取士要比通过官员恩荫举荐要好得多,他们本来就打算逐步增加科举取士的人数,将恩荫的官职调整成虚职,成为优容老臣的一个荣誉。

科举既然要重视,以前那种散漫的考法,出问题是迟早的事,如此不如早些严正了规矩,免得以后堕了名头。

崔瑛他们几个人先坐到偏殿,不一会儿便有宫使将他们换洗的衣服什么的送来,再过一会儿,已经升任太上皇的柴荣便溜达了进来。

“陛下!”众人见到太上皇都是一惊,连忙起身行礼。

“不必多礼!”柴荣笑着摆摆手道,“此番科举,朕与你们一道儿,咱们这回做事要多思多想,为后人立个好规矩,让这科举啊真成为为国选贤的利器!”

“臣等必尽心竭力,以报陛下!”柴荣说起话来可比柴宗训艺术得多了,刚才在柴宗训面前气鼓鼓的中年考官这时候已经激动得面色通红,豪情满怀了。

柴荣和他们聊了一会儿,又说出了几个在考试中容易出现舞弊现象的环节,然后一名穿着控鹤军服饰但崔瑛从没见过的士卒站在门外,大声道:“请考官登车!”

都是初次当考官的人往外一看,在这端拱殿前,这个他们只能步行的地方,两辆马车静静地停在御道两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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