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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即,最后,只又将目光落在了那一道薄薄的唇瓣上,最开始的时候,每每当这里开始抿成一条线的时候,秦玉楼心中便开始诚惶诚恐的,只给人凌冽威严的感觉。

可现如今,这道薄薄的唇瓣上却留了一道浅浅的伤口呢。

想到这里,秦玉楼的面上不由微红,还是那日早起时,秦玉楼只觉得有些呼吸困难,迷迷糊糊的醒来时,只觉得自个的嘴巴被什么东西给咬着了,秦玉楼顿时大惊,只下意识的张嘴便咬了上去。

然后,那日,丈夫是带伤走的。

那是这么长时间以来,秦玉楼头一回起那般早,也是头一回送丈夫出门。

几日过去了,这里似乎已经好的差不多了,只留下一道浅浅的印子,瞧着瞧着,秦玉楼不由自主的伸手轻轻地探了上去,在伤口上细细的摩挲了一阵,嘴里只喃喃的嘀咕了一句:“不知道还疼不疼?”

“嗯···”

片刻后,秦玉楼听到有人这般低声应道。

第80章

秦玉楼被这冷不丁的出声给吓了一跳, 一抬眼,便瞧见丈夫正睁眼一脸认真的直盯着她瞧着, 眼中已是一派清明,也不知究竟醒了多久了。

秦玉楼顿时只觉得指尖微烫, 忙不迭缩回了手, 只一脸不大自在的垂了垂眼,只觉得头顶目光十分炙热。

过了好半晌,这才抬眼偷偷瞧了他一眼, 两人的目光撞在了一块儿。

秦玉楼微窘, 这才微微咬着唇,一脸关切的问着:“夫君什么时候回的?怎地也不叫醒我···”

说话间, 只见戚修身上还穿着一身戎装, 似乎还未来得及换洗。

秦玉楼不由微微讶异。

这丈夫素来喜洁, 又颇为注重仪态礼教,平日里回府头一桩事儿定是要更衣洁面的, 这一回只见满面风霜不说,下巴处瞧着还隐隐露出了点点青色的胡渣。

秦玉楼见状,只立即下意识的便要起身侍奉,身旁的人似乎知晓她的意图, 只低低的道了句:“无妨,且先躺会儿罢···”

秦玉楼闻言,只下意识的瞧了他一眼,便又窸窸窣窣的重新躺了回去。

日头已渐渐地往西落了,天气早已不似早先那般炎热沉闷, 且这林子里有风,偶尔轻轻略过,只觉得无比的舒爽凉快。

嗯,倒是个好地方。

可惜秦玉楼这会儿躺得够久了,早已无半分睡意。

两人往日里在一块儿,戚修极少主动开口说话,大部分都是由秦玉楼起的头,最初许是会有些尴尬及不适,不过时间久了,已能够坦然应对了。

见这戚修果然依旧闷不吭声的,秦玉楼只得主动搭话,将她这些日子在府中所做的一些个琐碎的事情说给他听。

她说着,他静静地听着,偶尔应一两声,倒也和温馨自在。

一时,想到方才做的那个梦,秦玉楼顿时心中一动,便将方才做的那个梦也说给他听了。

只见秦玉楼躺在软榻上,不由伸手比划了下,一脸稀罕道:“夫君,那条花蟒蛇竟有这么大,身子竟比我的腰还要粗,将我整个身子足足缠了好几圈,我长这么大还从未瞧见过这么大的蛇了,不过那条蛇似乎很喜欢我,非但没有咬我,还与我十分亲昵,我还与它玩了好一会儿···”

秦玉楼语气兴冲冲的,面貌虽慵懒妩媚,然性子却颇有几分娇憨可爱。

戚修微微含笑听着,只听了一阵,脑子里却下意识的只有一个念头:妻子的腰分明并不粗。

他摸过的。

又见妻子说到那蛇喜欢她,还与她十分亲昵,戚修一时微微的挑了挑眉,似面露不快,随即,只不咸不淡的道了句:“往后还是少来这里,不然又该做噩梦了···”

秦玉楼:“······”

她的话语一时僵住,好半晌不知道该回些什么。

她的语气分明如此欢快,从哪里听出这是个噩梦的?

原本正要将芳苓的解梦说辞略微委婉的透露一下的,自嫁到戚家这小半年以来,秦玉楼倒并不急,只老夫人又是带她去上香拜佛,甚至也曾旁敲侧击的提点过一两回,母亲袁氏更甚,每月信里准是要提上一回的。

倒是丈夫戚修,从未见他发问过半句,秦玉楼一时拿不准丈夫的心思,正预备要试探一番的。

却不想这会儿被这样一句话堵了个正着。

芳苓说这是个好兆头。

丈夫却说这是个噩梦?

好吧,秦玉楼瞬间便不想继续再说下去了。

空气中静了一阵。

戚修见妻子方才还一脸兴冲冲的,转眼便又半天不做声了,甚至还阖上了眼。

戚修不由抿了抿嘴,好半晌,只闷声道了句:“我···渴了···”

秦玉楼眼珠子动了一下,只装作未曾听到。

少顷,这便见身侧之人忽而嗖地一下从软榻上坐了起来了,秦玉楼下意识的睁开眼,只见戚修瞅着她,只不咸不淡的道了一句:“咱们回屋吧···”

说着,便作势要起,只背对着她坐好了,似正等着秦玉楼上前伺候穿鞋。

秦玉楼心中顿时一阵苦闷怄火。

行,他是爷,大爷!

却说戚修回屋洗漱更衣后,便去寿延堂给老夫人问安去了,秦玉楼则留在屋子里为明儿个到杨家拜寿做准备。

秦玉楼这两个月倒是随着裘氏一道出了两回门,一回去了街上的绸缎铺子,一回则是三叔婆散岁生辰去串了回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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