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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除癌栓气道完全阻塞的措施,应该立即停止静脉滴注麻醉复合液,沿气管导管管腔插入细号纤维支气管镜,在镜侧管输注高流氧人工呼吸或高频pēn_shè通气,取出下呼吸道内存留的痰、血或癌栓。医生在这个环节,又出现重大失误,最终因程序不当导致呼吸道癌栓阻塞,缺氧仍无改善,致使病者心跳停止。最后一轮的抢救无效,小西断气。

我说我要告这间医院,老钱也说一定告,这分明是医疗事故。岳父岳母没出声,如果要告,要证据,这意味着小西要进行尸体解剖。她们不愿意已死去的女儿,尸体还要被解剖。

医院高层找到我们,同意赔偿我们二十五万元,私了。

我不要钱,我要的是命,还我老婆。8月12日那天,我发疯冲进医院办公室,打伤了三名医生,其中那个麻醉师我认得。他最受伤了,被我打破了头。不过,我一个人因为寡不敌众,很快被制服了。随即,我被押送到派出所,被扣留起来。

医院威胁起我们,要告我故意伤人,让我坐牢。我不怕,我死都不怕,还怕这个。

后来,我爸妈赶到广州跟岳父岳母商量,他们不愿雪上加霜。最终,他们同意跟医院进行私了,答应保密手术中过失的事。他们拿了钱,签了字。

我在派出所被关押二十四小时之后,被放出来。此时,小西已经变成了一堆骨灰。岳父岳母不肯原谅我们,把小西的骨灰带走。自此,他家与我家走上绝交的道路。

二十五万他们本来要全部拿走,那天看见小良哭得没停过,岳父岳母起了怜悯之心,只拿走了十万块。

☆、no78 周岩回来了吗(迎中秋vip解禁)

no78

回到东莞,我想病,多想一病不起,一死了之。但我不能,我爸妈几天不吃不喝,同时病倒。而小良每天都哭,不肯跟任何人说话,变得孤僻。这有多少事等着我去处理,去担当。

在我最无助的时候,钱友桥又出现在我身边,替我分担解忧。除了公司需要他时不在,其余时间他都给了我的家。他劝我父母,别太伤心,保重身体,开解他们别恨我。他给我做思想工作,让我积极面对人生,别轻生。他也哄小良,逗他笑,分散他注意力。看着他忙前忙后的身影,我总想抱紧他,说声谢谢。

我妈躺了一个星期,终于被老钱说服,开始积极起来,下床做家务。我做的饭也确实不是人吃的。老钱只吃过一顿,之后就把我推出厨房,自己担当起厨男。

小西的死,对我爸伤害很大,丝毫不亚于我。我爸非常疼爱这个媳妇。我家就我一个独仔,我爸把对小西的爱,作为弥补对没有亲手女儿的缺憾。小西去世后,他耳朵出了问题,住院了几天,他拒绝做修复手术。从医院出来后,他的右耳朵听力极其微弱,好些时候不得不戴助听器。

每早,我爸吃早餐之后,就一个人去公园,到了吃饭时间才回来。他还不愿面对我,看都不想看我。我跟踪过他几回,还好,他无法看人家下象棋、遛鸟,看别人撒太极。要不一个人静静地坐着,想很多事情。我知道,他封闭了自己,他不再理我的事。没了小西,他便没了管这个家的心。

最难处理还是小良。两个星期过去,他还是低着头,不与人说话。除了做梦时,听到他喊妈妈,其余时间听不到他发出声音。小良对死亡的了解,好像比同龄人要深入。我们的谎言编得再天衣无缝,他就是不信,一直沉浸在悲伤中。暑假转眼就过去,他快要上学。他这状态让大家担忧。

小西的死,家人需要很长时间来适应,来面对新生活。这包括我。

情理上,我是家的顶梁柱,唯一的劳动力。我不能这个时候倒下。而我,确实做到挺起胸膛,坚强活下去。我劝母亲吃饭,带父亲去看病,带小良出去玩,做家务等等,我从普通事情做起。

那时,我内心的疼,恐怕没人能及,没人能懂。我最爱的周岩离开了我,我的仕途毁了,没有房车,存款是空的,妻子刚刚去世,家人病倒,儿子变得孤僻了。这些,是正常人能承受得起吗?

我有太多怨恨与控诉。每晚,我偷偷地哭,还不能让父母发现,不能让睡在身边的小良听见。我只能做的,就是做很多的事,让自己别停下来想,去回忆。

老钱自知我家正临艰难,他经常在我家过夜。他起到非常大的作用。我爸妈对我有很深的恨,一时解不开的。他们不愿跟我沟通。但爸妈跟老钱,似乎是无话不说。老钱便成了中间人,把父母的话转达给我听。我根据父母对我哪方面有成见,来改变自己。

有一天,家里就我跟我爸在。我妈带小良去买文具,明天就开学。老钱回公司,一时还没回来。

“你为什么不告诉我小西得癌症的事?”我爸突然问话。

“是她让我瞒着你们的。”我停下手头的活,怯懦懦地回答。

“你就这么不懂事,这种事该瞒的吗,一家人。”

“家里够背的,发生那么多倒霉的事,一件接一件,她又不幸检查到有……”

“都怪你,跟那个姓周的搞什么同性恋。这就是你的报应,你连累了一家人,害死小西。”他青筋暴怒。

我睁大眼睛望着他,他的话让我很吃惊。但我更感到苍凉,我不知如何辩驳,如何维护内心的悲戚。他说的,又好像是一种宿命,我认真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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