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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爷,伯伯,路上慢点,小心脚下。”蕴尉站着门口扬声道。

“行,你回吧!”景福回头挥挥手,然后两人拐个弯进了胡同不见了。

蕴尉关了门,后知后觉地想到他家便宜大伯呢?好像晌午的时候让他媳妇给他馒头之后就没再看到了。管他呢,不会来正好!

想起之前要去后院看看,见天色还亮蕴尉就绕到了后院。希望后院里有解开这重重谜团的线索。

后院与前院差不多大小,看起来却没前院那么拥挤。东北角上是一个牲口棚,传说中的小毛驴不在。挨着牲口棚的西北角是个大门,门很宽,大概有前院的门两个宽。蕴尉猜测应该是走驴车的。

最反常的是后院西侧竟然建了一个不小的厢房。除非是多进的院子,不然蕴尉还真没见过在正房后面盖厢房的。蕴尉心道:得,前面的谜团还没解开,后面又来一个。

叹口气,蕴尉推开厢房门走了进去。厢房没有间隔,一个大通间,北侧是个炕,炕上放着没上漆的矮柜和一些没完成的家什部件。

地上放的东西就多了,各种做活的工具和下脚料。东西虽多却没有没用的,摆放也很整齐。原身的爹娘看来都是整齐利索的人。

这个房间里的东西都印证了蕴老九的话,原身的爹确实是做木工的,可是蕴尉觉得他又不仅仅是一个木匠那么简单。想想原身桌上摆的鲤鱼跃龙门摆件,不说鬼斧神工,也是奇思妙想,手艺奇巧了。

蕴尉突然有了个想法,原身的爹是木工没错,但是做的不仅仅是桌椅板凳、橱柜箱笼,真正让他们发财的应该是像是鲤鱼跃龙门的这样的机关巧物。这也说明了为什么家里会建高墙,这些东西不怕贼惦记,却又不好被人看到。

可是一个农家汉子怎么会做这么精巧的东西?理论上当然也不排除劳动人民智慧无穷无尽,但是事实往往与理论不符。蕴尉开始挨着翻找,想找到些东西,说明蕴二柱做的东西是有人教他的。

蕴尉失望了,翻遍整个屋子,别说是字了,他连一张纸都没找到。难道蕴二柱真的是个天才?蕴尉摇摇头否定了这个想法,可能性不大。如果蕴二柱真是天才,也不至于混迹于这么个小地方了。

不过聪明是肯定的,看他儿子,原身,就知道了。小小年纪就是秀才,还是廪生,蕴尉记得秀才的前几名才是廪生。

蕴尉突然打了个哆嗦,秀才前几名是廪生,会排名就说明要考试!他记得秀才的排名考试叫什么岁考,连着几次考不好是要取消功名的!也不知道今年考不考,蕴尉一时间急的团团转。

☆、第10章 景福

要命了!蕴尉虽然是中文系的,但是学的却不是古汉语,什么八股文章他是做不出来的。

短短一会儿,蕴尉觉得自己的汗都下来了。他到不在意廪生的禄米,可是他在意秀才的功名。有了功名不仅免税还免徭役,不然他这小身板一场徭役下来,不死也要脱层皮!

“也不知道现在是哪个皇帝在位,都考些什么!”蕴尉在屋里转了两圈,决定先去看看原身的书还有他做的文章,心里先有个底。

蕴尉要往外走,又看到满地的木头。到底是先解开谜团还是先去看书?谜团一日不解开就像一把利剑悬在头顶,不知何时就会掉落,戳穿他的脑袋。可是书也不能不看,岁考就是一条拴在颈间的绳索,一日日的收紧,迟早一日勒死他。

蕴尉思量再三,决定先去看书。他也想先把头顶的利剑先取下来,毕竟绳索虽然要命,可总归还有一些日子,然而这头顶的利剑挂在哪里蕴尉都不知道,更不知道该怎么取,只好过一日算一日,先这样吧!

出了厢房,蕴尉打算找把锁过来把这厢房锁上,免得真有图也被偷走,却翻遍整个家也没找到,于是就放弃了这个想法。如果真有这些图,他昏迷不醒这些日子早被人摸走一万遍了。

可是照着厢房门的样子来看,这门从来都没锁上过。这就说明蕴二柱根本不怕人看,他贸贸然锁上门指不定那些惦记他家财物的牛鬼蛇神要怎么折腾呢。

拍干净手上的灰,蕴尉施施然回到自己的屋子,把书架上翻动痕迹比较多的书都搬到了自己的桌子上。足足摞了三大摞,每一摞都比他坐在椅子上还高。

科举不是只考四书五经么?也不知道是原身好学所以看书多,还是考试范围真有这么大?蕴尉苦逼了,他可是连大学里老师划得考试范围都不爱背的人啊!

从最上面捞起一本蕴尉看了没有两行就开始眼晕。从左面翻书,从左面开始读,竖版,他都忍了。繁体字,他也认了,可尼玛,标点符号啊!没有这个他连断句都困难啊!

好在这些书原身似乎读了多遍,字里行间都有一些小小字的读书笔记,让蕴尉读起来的时候方便了不少。

费劲地读了两页,天色昏暗下来,屋子里已经黑的看不清什么了。蕴尉没有点灯,直接借着这一点明亮洗洗睡了。这屋子这么黑,有盏油灯也不顶什么事儿,这身子已经很差了,就不要再把眼睛弄坏了。

第二日,天刚蒙蒙亮蕴尉就醒了,没法子,睡得早,醒的自然也早。醒了蕴尉也就没再赖床,洗漱过后,在院子抻抻胳膊,踢踢腿儿,然后开始做一些简单的健身运动。

乡间的空气是真不错,没有后世的雾霾和沙尘暴,深吸一口气能感觉到头脑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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