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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心也总算放了下来,也对她报以一笑,馆长却道:“不过,我们倒是希望您能将此物捐赠给我们博物馆,这对我们的研究和考古有非常大的帮助,当然,一切都凭您自愿,我们不强迫的。”

她说这一番话的时候始终面带微笑,给我一种相当和善的样子,我再三感谢,表示回去会作一番考虑。说罢,便有起身告辞之意,馆长看出我们的心思,又从新站起来要送我们,我和老殷赶忙道谢。临出门时馆长将一张名片递给我,说,有事可以给他打电话。我一再表示感谢。出了博物馆大厅,我看了看上面的名字:史袁青。

在外面的停车场,便和老殷商量一会儿回茶叶店,叫老周一起去吃饭,听见后面有人追了过来。我们回头一看,是那位馆长的助理。

张助理道:“我们馆长希望您留个名片。”

我一阵惭愧,说道:“我没有名片。”

“我有。”老殷说道:“咱什么都缺,就这个多得给不完。”

张助理接了老殷的名片,看了看我道:“您还是说一下您的电话号码,我记一下。”

我说道:“不用了,真有事儿,你就打给他,我们俩是一样的。”

老殷满脸殷勤地笑道:“没事儿,你就打给我好了,我能为张小姐效劳,自感荣幸之至,我看张小姐年纪轻轻,就能在这博物馆长手下做事,想必这识古的本事自然了得,若有一天淘换到什么好东西,还想请张小姐替在下把关,望张小姐不吝赐教。”老殷左一个张小姐又一个张小姐地叫着,说了几句文绉绉的话,眼睛却始终盯着张助理的脸没有移开。

那女子被老殷说得脸颊绯红,面似桃花,微微点头轻声说道:“您过奖了。”说完便转身进了大楼。

老殷望着张助理的背影久久不愿离去,喃喃说道:“我怎么看她觉得那么有缘呢?”

我不由冷笑道:“你又犯什么花痴?说不定他是你失散多年的亲兄妹。”老殷斜了我一眼,却也并未生气,脸上露出一丝诡异。

一路上老殷不住地抱怨:“你丫的得请客啊,得着宝了,我可一天生意没做呢,好几个客户电话都没接,耽误我几十万的收入,你得请我吃大餐。”

“好,请你吃炒肝儿。”我笑着说道。

“艹,炒肝儿也叫大餐?”老殷骂道。

“你来两份儿,在给你加个鸡蛋。”我说道。

“呸,什么吃法?”老殷骂了一句。问我道:“你怎么就一下子看出羊角长得不一样呢?”

我答道:“你去我那里之前,东西给老周看过。”

老殷道:“他发现的?这老家伙有两下子啊?你还别说,老家伙肚囊儿挺宽,古玩儿里还真没什么难得住他,你说他这么好的眼力怎么就摆摊儿修鞋呢?说实话,他修鞋的手艺不怎么样,不专业。找机会我得损损他”说完嘿嘿一笑。

回到茶叶店,老周还在,正一个人在那里喝茶呢。

我问道:“茶叶怎么样?”

老周却不以为然道:“不怎么样,这02年的易武生饼的味道和包装上的年份不符,山头也不对,你就打算拿这些b货来经营自己的后半辈子?我再告诉你,今天上午一个客人都没来。”我尴尬一笑,学着西方人的样子耸了耸肩。老周将茶杯放下,问道:“事情解决了?到底怎么回事儿?”

我说道:“怎么回事儿我也不太清楚,情况有些复杂,我们去吃饭,边吃边聊。”

三个人就在附近一家川菜馆落座,随然是饭点儿,但是店里没有客人,点了四样儿菜一瓶二锅头,在上菜的间隙,我将在博物馆里的事情从头到尾说了一遍,老周听完不由露出一丝兴奋,将酒杯倒满,一饮而尽。大鼻子渐渐通红起来,说道:“小子,可惜了,要是两件儿都是你的,那就值钱了。中国人嘛,最讲究的就是完美,讲究对称,有左就得有右,有南就得有北,东直门对着西直门,东暖阁对着西暖阁,缺一不可,这件东西估计不值一万,但是如果两件搁在一起,又岂止十万呢?”

老殷在一旁发出一丝冷笑,道:“老周头儿,你这学问比你这鼻子可是大了不少啊。”老周瞪了他一眼,老殷却装作没看见,接着道:“昨天我和老刘发现一个问题,几座古城,有东城有西城,有南城却没有北城。你说中国人讲个对称,讲个完美无缺,可是建造那么大个古城的时候却找不着北了?”

老周早上刚听我说过关于古城的事情,我也说过这南城在北实在是不合情理,老周思索了半天,摇头道:“不好说,虽然这些村子名字是什么时候来的,怎么来的,还不清楚,不过这里似乎是有问题的,不实地考察一下,不好下结论。”

老周的话正和我的心意,便说道:“我也是这个意思。我倒想亲自去看看,小白正好回来看着茶叶店,我也好出去散散心,最好找到老殷的那位老乡,问问他这只羊到底怎么来的。”

老周道:“我跟你一块儿去。”

老殷在一边急忙说道:“你们去?我也得去,那是我家啊。但是,时间不能太久,我这好不容易熬到区域经理,别再因为这么一件不着边儿的事儿给耽误了。”我和老周相视一笑,便不再做声。

川菜馆儿的饭菜手艺糟糕,麻婆豆腐酸不拉几颇有一番山西风味,菜没吃几口,三个人却喝光了一瓶二锅头。老殷酒力不济,嚷着要找地方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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