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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只能加四成内力,再多便要走样。」

「我外塑真气只能用新鲜的树枝,换成干木头便会开裂。」独孤尘道,「今

日还得上山,你出招吧。」

「哼!」

穆秋晴左脚后错半步,右手提剑斜指前方,正是「姹紫嫣红」的起手式。独

孤尘心知肚明,穆秋晴是在诱他使出「卷风式」。此招意在转守为攻,却会在左

侧留出巨大破绽,「姹紫嫣红」强在变招流畅,对他甚为不利。

「我破不了,你赢了。」独孤尘道,「你剑法造诣高过我,我抢攻没有胜算。」

「哈哈,我琢磨一夜才想出的办法果然有效。」穆秋晴兴高采烈,「淫贼,

你服不服?」

「还不改口,当心露馅。」独孤尘道,「上山之后,千万得记住我教你的说

辞。」

「知道知道。」穆秋晴还剑入鞘,「你叫陈故,是我爹好友之子,去九仙寨

是为了给我临风剑式的剑谱。」

「记得就好,上山吧。」

二人走了片刻,迎面遇上十余位年轻女子,为首之人大约三十岁上下,面容

秀丽端庄,眉眼之间甚有威严,一头长发大半盘于脑后,左右各插一枝玉簪,鬓

角垂下两绺,似是在暗喻尚未婚配。

「师父师姐!」穆秋晴远远便打起了招呼。

「秋晴?」

虽只是转瞬即逝的愣神,却被独孤尘明白看在眼里,千娇楼弟子身中之毒定

与此位师父脱不了干系。

「师父,没想到咱们竟同时到了。」

「俞前辈。」独孤尘上前拜道,「在下陈故,是穆姑娘的朋友。」

「朋友?」俞巧上下打量独孤尘一番,「既是秋晴的朋友,便随我们一同上

山吧。」

玉峦派掌门寿辰乃是江湖大事,前来贺寿之人络绎不绝,虽然其中大多是无

名之辈,却也不好过于怠慢,这一来仅接待宾客便需要不少人手,何况如此盛事,

难免有宵小恶徒借机捣乱,若是引起误会摩擦,主人面子上实在不好看。何满已

经忙得焦头烂额,身为玉峦派首席大弟子,寿宴期间的防卫自是要由他承担,今

年的宾客比往年要多出四成以上,本门弟子实在捉襟见肘。

「哥,你要的人我都找来了。」

「阿盈,做得好。」何满回头看见自己的妹妹,不由叹了口气,「你弄一身

脏兮兮的,哪还能看得出是女装?」

「是吧,那我回去换男装了。」何盈转身便走。

「站住。」何满道,「去换身干净的衣裙,随我见宾客。」

「哥,今年怎么人这么多?本门弟子一个都没闲着,还得从外头请人帮忙。」

「我怎么会知道。咱们只要做好自己的事,别怠慢了客人。」

「要我说啊,肯定跟年初的青枝大会有关。」何盈道,「多亏了你,咱们玉

峦派终于压过灵溪派了。」

五大派在江湖齐名,各家虽然嘴上不说,心里总要较个高下,便约定每十年

举行一次比武大会,由年轻弟子在大会上比试切磋,选出各派首席大弟子,当中

武功最高者奖励一根玉石雕成的青枝,既不伤和气,又能排出优劣,各家还都挑

不出理来。青枝大会至今已举行过六届,除首届被圣心堂的独孤澜拿走青枝外,

一连四十年都是灵溪派独占鳌头,故何满此次击败苏广参着实引起了不小的轰动。

「也不知道灵溪派这些年怎么回事,苏广参那样的人都能成首席大弟子。」

何盈道,「哥,苏广参在你手下连二十招都没挺过,你说灵溪派这次会不会不来

了?」

「比武自然有胜有负,广参兄许是一时疏于练功了。」何满道,「倒是你,

只比穆秋晴小一岁,功夫却差她那么多。」

「哼,爹教过我姹紫嫣红的解法,只是我手忙脚乱没想起来。」

「可她根本就没使姹紫嫣红。」

「哥,素雪仙子可不是白叫的。」何盈不满道,「千娇楼里只有武功和

相貌都顶尖的人才能有仙子的称号,何况穆姐姐还是首席大弟子。」

「你长得也不比她差,怎么武功就完全不行呢?」

「谁跟你似的整天就知道练武。」何盈索性扭过头不再搭理何满。

「好好好,算我说错了。」何满道,「千娇楼很快就到,你赶紧去换衣服,

这副样子被俞前辈看见,少不了数落你。」

「怎么来的不是赵姨?俞姨凶巴巴的,我害怕。」

「赵前辈正随千娇楼掌门闭关,当然来不了。」

一个弟子慌张跑来,上气不接下气道:「大师兄,不好了!」

「何事慌张?」

「吵起来了。」弟子指着身后道,「千娇楼和灵溪派在无风台起了争执,眼

看要动手!」

「竟有此事!」何满道,「走,去看看。」

无风台乃玉峦派弟子平日修习武功之所,凡拜寿的客人必从此处经过,千娇

楼和灵溪派走不同的路上山,赶巧在无风台会了面。争执的起因是独孤尘,灵溪

派的领头是苏慎。

「我的徒儿,一未下聘二未拜堂,怎就成了灵溪派的人?」俞巧斥道,「且

不说谢广志生死无据可查,便是真的死了,又与我千娇楼何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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