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返回来,车上的少年与妇人手各拿着一把长长的槟榔

刀,直接朝着忠仔一伙人杀来。

「猴死囡仔!欺负女人家!你们这些垃圾!」

妇人挥舞着长刀,将忠仔一伙人从吴佩琪旁边驱离,少年把刀指着忠仔,镇

住了场面。

吴佩琪被妇人鬆绑获救后,不禁痛哭失声,妇人赶忙将吴佩琪的衣服收拾起

来,要她快点穿上。

「没事了,没事了。」

忠仔认得那少年是在夜市打工的林建宏,一伙人急忙穿好裤子后,驾着机车

要逃走,离去之前回头望了林建宏一眼,比出食指示意要林建宏记得这笔帐。

「建宏,阿母先带这位小姐回去,煮点吃的压压惊,你帮小姐把机车牵回来

。」

「好。」

「刀拿着!那群不知还会不会跑回来。」

「好。」

吴佩琪被金惜姨载回林家,金惜姨先请她去洗个澡。

传统的砖瓦老房子没有现代的沐浴设备,仅有简易的澡盆、水瓢、水龙头、

小板凳,甚至连门都只有虚掩的作用。

温热的洗澡水安抚了吴佩琪今夜受惊的身心,通风口透进来清爽的夏夜晚风

,以及路灯的昏黄灯光。

身上有些擦伤,在白色的毛巾上沾上了血迹。

「小姐,妳先穿我这套衣服。虽然粗俗,没妳穿的好看又高级,但是妳暂时

先穿着。」

金惜姨先前连着毛巾递了套乾淨衣服给吴佩琪。

背心和内裤的外包装都还未拆开,那是金惜姨趁超级市场大特价买的,一买

就是两打。

吴佩琪只有在刚从小女孩蜕变时穿过这样的内衣裤,那是学校保健室阿姨临

时给初经来了的吴佩琪替换的,家境不虞匮乏的吴佩琪,穿的向来都是货专柜

的高级品。

「哎!妳看看!人漂亮就是不一样,我这件妳穿起来竟然这么好看,又身

!」

这种阿姨甚至是阿婆才会穿的传统花布衫,原本应该不会适吴佩琪,但是

穿在吴佩琪身上就是有不一样的高雅气质。

吴佩琪照了照转角的镜子,原本僵着的脸,终于又恢复了笑容。

「阿姨,谢谢,不好意思。」

「都是女人家,互相帮忙本来就应该的,谢什么?」

「阿姨,这衣服不用补了,不要了。」

虽然吴佩琪这么说,但是她很捨不得这件衬衫,荷叶领的款式,材质是穿起

来很舒服的绸缎。

「要啦!妳这衣服料子,我这一世人有摸过、没穿过!实在真高级!但是我

这边釦子不够,明天再去街仔帮妳找。」

「阿姨,谢谢,妳人好好。」

「哎呦,妳这妹妹真有礼貌,是做什么行业的?」

「我是学校老师。」

「老师喔!原来!建宏啊!麵线煮好了没?」

林建宏端上了一碗阳春麵线,葱花、麻油、盐,与素白的麵线、微浊的汤、

几滴米酒,看起来平澹无奇,但是味道却很香。

「家裡没猪脚,老师妳莫嫌。」

「好吃!阿姨,这麵线真的好吃!我要怎么称呼这位」

「这我儿子建宏啦!」

「建宏,谢谢你喔!」

三人聊开了后,才知道原来林建宏也是吴佩琪任教的国中学生。

金惜姨再三劝告吴佩琪以后不要这么晚才回家,还执意要护送吴佩琪回去。

「好啦!快去睡!」

金惜姨挥了挥手,又风尘僕僕地驾着后面挂了拖车的机车离去。

今晚要不是有这对母子相助,自己不只是失贞,恐怕连性命都不保。

往后,吴佩琪在学校遇见林建宏时,都会特别上前打招呼。

但林建宏有些木讷,点头回一句「老师好」

就与自己错开。

林建宏因为高大的身材,虽然从不动挑衅,但是总有些人前来找麻烦,于

是免不了在校内外打架,而被归类为问题学生。

平日上学前的大清早,要帮母亲採收槟榔,送到行口后再急忙回家换制服上

学,晚上还要跟母亲一起去夜市摊位洗碗。

家裡经济都靠母子俩这样工作,勉强支撑起来。

吴佩琪有时会带些小菜点心来看金惜姨,但是根本不晓得这时候的林家母子

还在卖力挣钱,常常扑了个空。

这日下午飘了毛毛雨,但是夜市大半摊位还是想要赚钱,依旧出来摆摊。

金惜姨与林建宏也才有事做。

就在俩人卖力清洗沾了各种食物残渣的碗盘时,竟然有人拿着棍棒与开山刀

,二话不说,袭击林家母子。

是忠仔一伙人!「要比拿刀是不是?比狠是不是?啊?」

为了上次的事情,嚥不下那口怨气的忠仔,拿起刀就砍过来,林建宏抄了摊

位的铁椅防御,但是左手小臂还是不小心被划到。

「干!猴死囡仔!」

金惜姨随手拿起大脸盆裡的牛排盖与牛排刀,与拿着棍棒乱打的不良少年对

峙。

双方的激烈打斗吓得在场用餐的民众拔腿就跑,但也有不少人聚在外边围观



消息传到了夜市自治会委张仔这裡,立即动员在附近待命的小。

「你们真好大胆,敢在我管的地盘这样乱!」

三两下就被人力优势压制的忠仔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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