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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像不像黑土和白云?」黑土白云是小品里的人物,斗趣儿的,田杏儿破涕为笑,

嗔道:「去,人家那是两口子,狗嘴吐不出象牙!」管他什么两口子,有效果就

成,柳树暗露喜色:「妈,还生我的气吗?」田杏儿长叹:「唉,我哪有那本事,

你长大了翅膀硬了,我还能管小孩那样管着你呀,只要你以后不忘了亲娘不嫌弃

我就知足了。」柳树大喜,连声应道:「哎哎,我哪能嫌你,就算娶了媳妇我也

不会忘了你!」田杏儿脸一红:「说啥呢,说你狗嘴还真不冤枉你。」

有时候女人的理解力不是一般人能参悟的,柳树说的本是平常之语,到她田

杏儿这便有了弦外之音,想必庄子老人家若活到现在,也策马扬鞭赶来请教梦蝶

之解吧。解梦田杏儿当然不会,又不是神算巫师,不过她那一笑倒化解了两天来

聚拢在母子心头上的阴云。

阴云散去气氛就轻松多了,娘儿俩聚在一起商议午饭怎么做,儿子说烹炒,

更出味道,妈妈建议做汤,食材就剩一人份,吃完肉喝口汤也能管饱,到底柳树

是男人,最后田杏儿依他。饭菜虽然简单,却也吃得如糖如蜜,仿佛在情人节那

天享受烛光晚宴一般,柳树把菜盘子舔个底朝天,还做出各种滑稽模样,逗得妈

妈花枝乱颤。茶余饭后,田杏儿饶有兴趣约儿子谈天,聊些长长短短,以示两人

和好如初。柳树自然顺着妈妈,只是他一个大小伙,阅历浅,和女人聊天正是短

处,不知从何谈起。还得说人家田杏儿,她是长辈,又是过来人,开设话题易如

反掌。

「树,你也快二十了,就没有中意的姑娘?相中哪家跟妈说一声,妈给你去

提亲。」

「妈,说这干嘛,男儿志在四方,什么儿女情长的都该放一放,再说了二十

还太早,你不见那些城里的,哪个不是三四十了才成家。」

「前阵子阳子说你……我还以为你有了呢!」

「别听他瞎掰,这孙子吃错了药,乱咬人。妈,你就不能说点别的,这事我

烦。」

「好好,那树,你说男人咋就单单喜欢会打扮的女人呢?」

会打扮的女人谁不爱,不爱的除了白痴就剩神经病。听到现在柳树起了警觉,

妈妈讲话老离不开一个情字,大前晚她发脾气,也是因为自己和花凤在一起,便

加了小心,别被她绕进去。

「这个,会打扮的女人多空有其表,重其外而轻其内,说白了就一花瓶,没

有实质,我就不是很喜欢。」这一出口,连柳树自己都感到惊讶,没想到咱也有

这口才,眉宇间不免增添几分得意。

「哦?那你喜欢啥样的?」

柳树想起和余满儿滚草地那会儿,他对自己说要娶妈妈这样的,腚大奶肥,

睡着舒服,还好生养。「我嘛……」他故意只说半截,拿眼瞟一下妈妈,正巧妈

妈也瞟他,两一对眼,后边的自不必再说,彼此心知肚明。田杏儿升起两朵红云,

终于下决心点开正题。

「树,如果,我是说如果哪天发生了不好的事,你咋办?」

「啥不好的事?」

「也不是不好,就打个比方,比方说一个人做了一件事,这件事对她来说无

愧于心,也没有对不起谁,但大伙儿都认为……认为可耻,要是你,你会咋办?」

「我啥时候做过这种事啦?」

「哎呀不是说了嘛,就打个比方,快回答,别扯远了。」

柳树本想说凉拌,又觉得俗,不够雅,便翻开他那本破字典,找来找去终于

找到一个词「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虽不算贴切,但也挑不出大的毛病。

柳树说这话,本是嗟来之语,但在田杏儿,却视同得到鼓励。在大前夜,在

大发一通脾气之后,田杏儿暗暗做出一个惊世骇俗的决定,她清楚当这个决定付

诸实施,将可能带来怎样的恶果,然而面对花凤如此强敌,她更渴望胜利,尤其

双方争夺的目标便是她的儿子,这无论如何也是输不起的,因此她在无数次废掉

它之后,又立刻把它重新立起。两天来,她费尽心机找舆论支持,无奈一个山

野村妇,如何能像读书人那样罗列出一大堆臭道理,她所知道的那些,不外乎伦

理纲常,君臣父子,但没有一条是可以用上的。现在,儿子的表态让她看到一丝

曙光,她更坚信自己的选择是正确的。

柳树挖空心思,怎么样才能结束这次谈话,和长辈聊天实在无趣,都后悔为

啥要答应妈妈。赶巧,田杏儿也不想再继续,她得到支持啦,满意啦,于是说要

休息,想睡觉。柳树立刻顺水推舟,不过他不睡,一来隔阂消除,高兴,二来还

有末竟之业:发微信。

「亲爱的,在吗?」

「谁是你亲爱的,肉麻,不在!」

「啥时候回?」

「还不知道,手续快办通了,办通了还要等审批,十到二十个工作日吧。」

「这么久,银行咋办事的。」

「没办法,人家就这么规定的,对了,趁这空闲我要和几个朋友出去溜达一

圈,暂时不回去了。」

「啊,那要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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