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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腿跪在唐碧面

前,左手扣着她的右手,两只碧绿闪耀的戒指在阳光下闪烁着光芒,水珠从那妖

娆的面容上流淌而下,滑过盛满了浓情的蓝眸,「碧儿,若有一天你怨我恨我,

愿求你剖出莫冉的心,捧着它回到此处看一看,犹记莫郎的情,忆着我们初见的

美好,以便消去碧儿的绝望。」

「莫冉……你!」唐碧泪水婆娑,眼前一片模糊。

「碧儿的毒誓,莫冉不敢应,不是怕莫冉对自己没信心,是舍不得碧儿遭遇

任何不测。」莫冉垂下眸不敢看唐碧,咬着牙心在滴血,「若碧儿非要以伤害自

己来逼莫冉,莫冉只好应了碧儿──好聚……好散!」

他宁可断了,也不愿意伤害她一分,她还能再坚持下去吗?她唐碧要他怎样?

非要他死吗?非要逼着他绝望,逼着他分手,才开心了吗?噬情蛊的痛令她已无

法再撑下去,唐碧痛苦地哀叫了一声,整个人软软地跌向了深潭。

莫冉的血液在这一刻凝结了,在她落入水中之前,拦腰抱起了她,「碧儿…

…你……」

湿透衣衫挡不住春光,发紫发青的肌肤令他骤然惊醒而自责不已,该死的,

他竟忘了这异常狠毒的噬情蛊。天啊,她承受了多大的痛楚,熬到这一刻才晕厥

过去。该死的,他竟只顾着自己的悲痛,只求着挽留她的真心,令她遭受了如此

痛苦的罪!

莫冉疼惜地抱紧了她,浑身的灵气化成温润的流水般涌入了她的四脚骸,

所到之处,几乎都能感受到狂肆的痛感。

客栈中,洛羽与吴少南坐立不安,两个人都回来这么久了,他们却还没回来。

高公公去监督赈灾之事了,雪公又玩得不见踪影,亦心绣织着,却总是心不在

焉地扎到手指。

奉茶的事便落到洛雪的头上,她给洛羽重新倒了茶杯,劝道:「师傅,别担

忧,有国师大人在,她会没事的。」

解铃还须系铃人,这男女两个,可既是解铃人,也是系铃人,且这结也系得

太死了,能否解开,洛羽心中一点把握都没有。他深知唐碧的柔韧,莫冉的孤傲,

这样的两个人,都是死心眼的人,好则浓情如蜜,坏的时候,恐怕谁也救不了他

们。

若碰上龙胤风暴躁冷冽的人,该吼的暴吼,该怒的愤怒,一炸就开了;若是

碰上云王,他的放荡不羁,恐怕她连憋都憋不住,就被逗笑了;即使是小墨……

不,无论是小墨还是吴少南,亦或是他洛羽,都宁可委屈自己,也不会让她这般

爱浓得化不开,恨憋得解不开!

「我等不下去了,我一定要去瞧瞧!」吴少南抓起剑,努力地撑起身子。

「你伤势未愈,身子已经虚透了,再劳累下去,即使治好也会落下后遗症的。」

洛羽不得不提醒。「还是我去吧。」

「去哪?」莫冉低哑的声音突然响起,令厅内的人惊魂未定地瞪向去。

两个湿透的人仿佛刚从水中捞起来一般,虽初夏的天气炎热,但看上去狼狈

不堪,尤其是莫冉,看上去憔悴得令人心酸,比他吴少南这个大病未愈的伤员还

要颓废,然而手上晕迷未醒的人儿,却叫所有人都担忧起来了。

亦心见势连忙张罗热水,准备替唐碧暖着身子,洛雪动请缨去帮忙。

厅内便剩下三个男人,瞬间孤寂得几近窒息。

「怎么样了?」

「就这样。」莫冉苦笑地摇了摇头,落寞道:「洛羽,我原以我我是特殊的,

我原以为我已经成功地迈出了第一步,但国师的宿命,似乎从来都没有改变过。」

宿命,无形的天缘,比任何一种力量都叫人害怕,而它最强大的地方,在于

无论你怎么反抗,最终,才发现自己根本就没走出去过。如此,便是磨灭一个人

的意志,使得你再也没有勇气去反抗了。

洛羽既忧又无奈,「莫冉,有些事既然已经开始了,后悔也没有用。说句不

好听的,你是在拿宿命当借口,说实在,纵然昨夜是我不该骗你,但今日是你的

错,你一个大男人,动手打她骂她,凭什么?别是昨日失足起因是唐泽污辱,纵

然是她贪欢,那又如何,她难道没有自己的权利吗?纵然我与她情投意而远走

高飞,你都不该责她。帝王已伤了她的心,你今日对她,和帝王又有何别?」

「别就在于……」吴少南讽刺地冷笑,「她是帝王的妻,名正言顺的帝后,

帝王有资格教训自己的妻子,可你没资格。」

「我……」莫冉想说她是他的娘子,但他深知是自己的错。

洛羽摇头叹道:「这不是身份的问题,最简单的问题在于,作为一个男人,

打女人是不对的。这么简单的道理,对你高高在上的国师而言,很难懂吗?」

「我……」他想说他懂,可他敢说他忍不住吗?「我错了,帮我想想怎么解

决!」

「你这是求人的态度吗?」吴少南斜眼冷笑,俊颜无不飞扬着傲气。

「你……若你有办法!」莫冉深吸了一口气,「从此我绝不阻拦你接近她,

若你……」

「这可是你说的!」吴少南挥手打断了他的话,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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