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9(1/2)


服,身上笼着淡淡的光。

她想起了晚上方清芜睡意惺忪的那个吻,反倒感觉稍稍好了些,伸手勾了勾方清芜的手指。

“醒了?”方清芜看陈娇有些虚弱的样子,只以为她没睡够,替她掖好被子:“再睡一会儿。”

陈娇笑着点头,方清芜犹豫了两秒,又说:“今晚能不能早点回家”

“嗯?”

“我有礼物要给你……”方清芜抿了抿唇,眼里有熠熠的光彩,语调像清晨的阳光一样温和柔软:“还有话想说。”

听到礼物,陈娇才想起来今天是自己的生日。

方清芜说话的时候,脸上有一丝羞怯和期待,她说话的声音就像温柔的海浪拂过耳畔。

陈娇很快就有困意翻涌上来了,眼皮耷拉着,连方清芜的轮廓都模糊了。

她浑身都热,踹了被子,在半昏半醒之间浮浮沉沉。

一直到了大中午,陈娇摸了摸自己的脑袋,温度还是偏高,但是总算身上有力气了。

她想着今天是不能工作了,方清芜也让她早点回家,大概是想和她一起吃饭,就打电话给管事儿的,说了自己的情况。

管事儿的在那头沉默了很久,说:“去体检了没有?”

陈娇一愣,然后笑了:“哪能那么走运,估计就是感冒。”

“去医院体检一下吧。做这行的就怕这个,不检查一下,客人也不敢上啊。”

这话说得露骨,陈娇像耳朵里扎了一根刺,一直痛到大脑深处。

下午她赶去了医院。

医生把检测报告交给她的时候,带着蓝色的口罩,口罩上方的眼睛流露出一些古怪,又夹杂了一丝同情。

陈娇看着报告上的“hiv血清抗体阳性”,大脑忽然空白了。

“大概已经潜伏了四周。”医生于心不忍地给她一点希望,“建议你下个月再来查一次,那个时候会更准确些。”

陈娇愕然地抬起头时,眼泪已经开始落了。她嗓子里含了一点哭腔,口齿不清地问:“容易传染吗”

“不容易的。日常接触是不会传染的,空气,唾液都不是它的传染渠道。它主要通过性传播,血液传播……”医生说,“其实现在医疗发达了,你查的又早,很多药物可以延缓它的潜伏期……”

医生话还没完,陈娇就转身走了。

她手里攥了一张报告,踩着很高的高跟鞋,浑身都在颤抖。没走几步,就蹲了下去,把头埋在膝盖,细瘦的肩膀微微耸动。

医生叹了一口气,走回灯光明亮的诊室。

陈娇走了很久,在这个她熟悉的城市,毫无目的地向前走,不知疲倦地向前走。

一直到华灯初上,她眯起眼,看着凄冷的月亮地下,五彩缤纷的霓虹,射线从城市的高楼,刺进星辰寥落的夜幕。

关于夜晚的记忆如一只妖异的猛兽,在脑袋里绞碎了又胡乱拼凑纠缠,陈娇瞪大了眼,眼前时而是碎裂一地的酒杯,时而是丑陋变形的脸,光怪陆离地朝她扑来。

她在夜晚空旷的街道里跑起来,风呼啦掀起她的长发,灌进嗓子里,一直到身体里的力气消耗殆尽,嗓子口一阵猩甜,才逐渐慢下了脚步。

苍白的脸上一层细密的汗水,喘息变得困难,胃里一阵翻腾感觉随时要吐出来。陈娇抬头看着黑咕隆咚的天,费力地大口喘气。

她稍稍冷静下来,到车站买了一张远途车票,在车站等着。

一班又一班车开来又开走,嘈杂的人声在耳边熙熙攘攘地闹开,人群拥挤地推着搡着。陈娇被推到了人群外面,僵硬得像一桩木头,目光平静地看着人如蝼蚁般挤成一团,被压在沉重又无边无际的黑夜里。

最后一辆车开走,风已经很冷了。陈娇吸了吸鼻子,抱紧了身上的衣服离开了车站,眼眶滚烫。

黑沉沉的路边突然蹿出一个人来,从身后抱住了陈娇。陈娇闻到了一股子腥臭味,像是垃圾桶里烂臭了的鱼。

一个衣衫褴褛的流浪汉用双臂捆住了她。陈娇扭动身子挣扎,悬殊的力量差距让她精疲力尽,被推倒在地。

“放弃吧。”流浪汉在她耳边说,“今晚你跑不掉的。”

陈娇笑了,轻声说:“我有病。”

轻柔的嗓音,听上去不但毫不惧怕,还带了一丝蛊惑。

流浪汉狐疑地看了她一眼,嘿嘿笑起来:“别想骗我。”

说着,就去撕陈娇的衣服。他力气很大,即便冬天的衣服很厚,也很快被他扯得不像样子,文胸包裹的细腻雪白泄露出来。

陈娇没有再挣扎,双手撑在地上笑起来。她的发丝凌乱地贴在脸上,像个疯子似的仰着脸狂笑不止,流浪汉借着路灯昏沉的光看到她眼角笑出了眼泪,还有眼底深深的绝望。

那人一下便慌了神,陈娇那句“我有病”鬼魅似的在他耳边幽幽散开,他从陈娇身上爬起来,骂道:“操!你不会真有病吧!”

陈娇也从地上站起来,随意地整理了身上的衣服,对着他笑了一下。苍白的脸,通红的眼,像一只鬼一样透着死气,那男人打了个哆嗦,骂了两句就跑了。

大概人在想死的时候,都会思考一个问题,到底怎样死比较漂亮

陈娇狼狈地走上了一座桥,黑夜里底下变成了深不见底的黑水,只有波光卷着风一层一层涌来。像一道漩涡,像一扇打开的门。

她盯着脚下墨色的洪流看了很久,目光渐渐变深变沉。身上的手机忽

状态提示:分卷阅读9(1/2)
第1页完,继续看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