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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火商,许澄做梦都想不到。难怪周悠悠发家这么快,世上有什么财富能比发战争财来得快的?许澄不是气别的,而是气周悠悠玩命赚钱!钱再多,那也得有命花才成啊!

周悠悠小心翼翼地望向许澄问:“生气了吧?”

许澄看到周悠悠那小心翼翼的神情更是来气,这会儿知道小心翼翼了,刚才在车里那么危险怎么没见周悠悠紧张和小心翼翼?她怒叫道:“你给我听好,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你立即转身去找别人。”

周悠悠缩着脖子不敢吱声。

许澄气哼哼地不理周悠悠,过了一会儿,就上床睡觉去了。

周悠悠默默地脱了衣服摸上床,从许澄的身后搂住许澄。她轻声说:“趁着年轻,能打拼的时候多打拼打拼。也不是所有时候都这么危险,这边的世道乱才这样。如果我没有把握保证安全,不会让你过来。谈下这笔买卖,一年就能把我投进去的钱收回来,赚上三五年这辈子都不用愁了。谈好合作我就回去,不会在这里久留,这边的生意已经安排好人打理。这次的买卖大,我不亲自过来是不行的。阿澄,你也知道若图平安稳当是赚不到钱的。”

富贵险中求的道理许澄又岂能不懂?只是她向来谨慎不愿冒险也从来没有冒过这种险,汽车炸弹就在旁边炸开,子弹直接打到她俩的座驾上,这种惊吓对于生长于太平年代的她来说是完全想象不到的,之前连点心理准备都没有。

周悠悠搂住许澄歉声说道:“对不起嘛。”

许澄低低地叹口气,转身看向周悠悠,说:“有点吓到了。”

第二天,大清早,许澄还在睡梦中,周悠悠便已经起床。经过昨晚的惊吓,她对安保作了调整,政府方向也加强了对她的保护。

许澄起床后,与周悠悠用过早饭,便和周悠悠一起去见那商务部长。从早饭的时候到去的路上,周悠悠一直很详细地向许澄讲解这次谈判要谈的事项。虽然这些谈判细节早有文件给许澄看过了,但怎么加价码,加价码的依据和让对方退让的理由在这些文件上是没有的,许澄之前从来没有接触过这项目,她更没有去考察过,对各项利弊都不懂,这些都得周悠悠细细地跟她说。对方也要从自己的利益角度考虑,也要利益最大化啊,如果许澄事先没个了解,谈起来处在被动中,让步的就只能是许澄。商场如战场,唇枪舌战打起来也是寸步不让、毫厘必争的,这争不是凭拳手,更不仅凭口舌和理据。许澄总不能说‘不管,反正我就要这么多!’那又不是欠她债的爹妈,撒个娇耍个横就给了!这是商场,人跟你非亲非故的坐一起谈生意,谈不拢就掰,连面子都不用卖给你。如果是处在绝对强势的主导地位,人家非和她做生意不可,这样蛮横地欺负人都有点说不过去,在别人的地盘就更不能这样。

许澄自己打理那么大一份家业,周悠悠对让许澄去谈有绝对的信心,她这么详细地向许澄讲解,也只是让许澄更好地掌握情况。对方能干到商务部长这位置,绝对不是因为是那谁的亲属凭关系就上位的。更何况来的还不止商务部长,军部那边对军火采购方面也派了人来谈,那些人都是在这乱世之中经过血的洗礼踩着别人的脑袋爬上来的人物,一个人精得跟什么似的。

这趟买卖是利益合作,又何偿不是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

地底的资源,挖一寸少一寸,挖一桶少一桶。而周悠悠卖的东西,技术、粮食、军火,那是用了还能再产的,人家的东西那是不可再生资源,当然得省着用、节约着用,就算属国有资源,卖出去时也得卖到刀刃价上。

许澄在前面谈,看起来是细细磋商,丫却是尽往人底限上磋,越谈眼睛越亮,对方则越来越无奈,那脸色也越来越绿。觉得许澄开的价狠了点吧,可这价还是在可以接受的范围里,但比预想中差了更多。

周悠悠的心理底限是要百分之六十五的股权,希望能谈到百分之七十五到八十上去,但她也知道谈到百分之七十五以上极难。可许澄硬生生地压到了百分之八十二的股权上,免税这一项上稳妥妥地拿下来了。当然,粮食的价格上让了一步,周悠悠卖的物资量也加大了。周悠悠在心里算了笔账,资源开采上有赚,物资上的这点让步她并不亏,只是比起之前赚得少了点,亏盈相抵后还是有很大的盈余,大赚。谁叫这地儿不产粮食呢。谁叫那帮产粮卖粮的嫌这边乱不愿过来冒生命危险,宁愿少点利润卖给周悠悠也不要直接来这边——风险太大。当地政府要的量加了,她在这量大的基础上在粮食上手里购粮时还可以再压价。反正我和你之前签的合同量已经够了,你要是不给我再降价,我回头找别人去,这么大的量,总有人愿意再低点价给我,只要不低于成本价,只要有利润,只要有市场竞争,总有人想拿下她这笔单。

而这边政府的人自己去采购粮食中间又有趟麻烦,以资源、原油换粮和谁换不是一样?谁都得压他们,周悠悠的价格还比别人低,出手量还大。他们自己用钱去买,不好意思,资金窘迫,有那钱都花在养兵和那啥上了,哪有钱拿来买粮?

买卖谈妥,生意归生意,交朋友归交朋友。周悠悠为求方便,乐得和他们结交。

而周悠悠的资本实力也让他们愿意结交,合同签完买卖谈妥,便是“友谊”交流活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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