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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真的是无主之物?!

……

时间,最能证明相对论的正确性。

同样的时空,同样的三十三天。

自林少歌匆匆离开,已过去三十三天。

有人感觉弹指一挥,比如沈辰。他考中翰林,第一天入职就被皇长子青眼看中,两人相谈甚欢。沈辰使出浑身解数,将两世学来的知识融会贯通,听得轩辕去邪两眼发直,只和他腻在一处。朝廷中人见风使舵,沈辰作为初入官场的新人,非但没有小鞋穿,反而处处顺风顺水,一时风头无二,就连一向待他严格苛刻的丞相老子也变得和蔼可亲起来。这三十三天,在沈辰的感觉里,仿佛只有初见轩辕去邪那一眼。

有人感觉和上一个三十三、再上一个三十三天一样,不紧不慢。比如凤娘和白娘子。凤娘每日依旧对着不同的面孔,安排最适合的姑娘,尽可能让每一位恩客都掏空口袋还要乐不思蜀。白娘子每日对着素问灵柩,喝茶、悟道,日复一日,只待飞升。

至于挽月,这三十三天,比前世今生加起来,都要漫长。

平泰庵中。

灵柩拉着素问到了禅房外边。

“也不知道娘子究竟有没有怪你,挽月一日没消息,我这个心里一日不踏实。”

“是呗。”素问蔫蔫的样子,“自她说要教我医术,到今天已经近俩月了,她若是酒醒之后反悔了,大可以明说,躲起来做什么!难怪那天特特将我支开,防贼么!”

素问正不忿,突然眼角一跳,盯着东南方向直冲天际的一缕青烟,丹凤眼里射出精芒,“那是我给挽月的信号弹,她有危险!”

二人对视一眼,素问身形如箭,向着青烟方向激射而去,灵柩回过白娘子,也追着素问去了。

灵柩赶到到了歧王府外时,青烟已经散了,她有些拿不准是不是在王府里边,正踌躇,恰见素问背着个人跳墙出来。

灵柩双目一凝,心惊肉跳。但见这人蓬头垢面,衣裳上尽是黑黄的脚印,隐隐可见斑斑血迹。一颗头颅垂在素问背后,也不知是生是死。

“是…挽月?!”

“是。”素问一张国字脸上布满杀气,“若非顾及娘子,我…”

灵柩伸手探了探挽月颈间大脉,“先回去再说!此事你我作不得主!我们是粗人,怕是照顾不好,你带她回去,我去趟秦宅,把那两个小丫头叫过来。”

“好。”

挽月幽幽醒转时,正躺在白娘子的榻上。

她慢慢扫过众人——白娘子、素问灵柩、映花照水、静慧师太。

静慧师太正为她施针。烧已经退了。

“我…”她嗓音沙哑,“先洗澡更衣。”

她吃力拍拍身下,“这些…都换掉,脏。”

映花照水二人一串串掉下眼泪来,素问灵柩眼眶微红,只白贞不动声色,眯缝着双眼探究的上上下下打量她。

两个丫鬟备好热水,把挽月tuō_guāng抱进浴桶中。

“别哭了,我都没哭。大难不死必有后福没听过?”挽月哑声说。

“姑娘!”

映花小心的为她清洁每一寸肌肤。肩背、腰、手臂和双腿上布满淤青,多处皮开肉绽,幸而伤口都没有感染,结了道道暗红的疤。

她们仔细给她洗了头发和脸,去掉易容的赘物。白雾氤氲下,挽月仿佛瑶池中绝美的妖精。但她们抱她出来时,忍不住又掉了眼泪。方才一身黑乎乎的污垢,还不觉得怎样,清洗干净才发现她瘦得不成人形,浑身好像已经没有了肉,只剩一层伤痕累累的皮吊在骨架外边。

“没事,没事。映花你不是老嘀咕嫌我胖了点儿,现在虽然略略瘦了些,不过增肥容易减肥难…哎呀别哭了嘛。”

二人给她穿上松泛的睡袍,榻上垫了三层松软棉絮,扶她斜靠在大迎枕上。

白贞自始至终一言不发,抄着手立在窗边,挽月被她看得心虚,只盯住照水吹粥的嘴巴,讪讪不敢抬头。

一碗甜粥下肚。

“说吧。你和林世子发生了什么事。”白贞缓缓踱过来,居高临下看住挽月。

挽月猛地抬头,虚浮在眼里的掩饰的笑意霎时被击得粉碎。

“白娘子…如何知道…”

那层包裹着她,保护她游离在情感之外的薄冰层碎成了千万片,回忆排山倒海而来,它们摧枯拉朽一般席卷过她的身体和魂魄,她重重揪住胸前的衣裳,死死压着胸口,身体不自觉地颤抖起来。

“姑娘!姑娘!”

两个丫鬟搂住挽月,求救地望向白娘子。

白贞冷笑着拨开两个丫头,坐在床沿,抓住挽月两边肩膀将她扳过来四目相对。

只片刻,挽月兵败如山倒。

“娘子…我…好苦。”

白贞皱紧了眉头。她自己从来没有过这样软弱的时候,无论是被丈夫抛弃,还是被儿子暗算。

她有些忍不住想要讥笑一番,话到嘴边,化作一声叹息:“说吧。说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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