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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看身边温庭王殷勤的为他倒酒,不明所以的问他:“庭玉,今儿个什么日子?四儿呢?”

温庭玉笑著说:“我打发他去别处睡了,今儿晚上就咱们两个。顺哥,你怎么自个儿都忘了,今儿是你生日。”说著就举起杯说:“顺哥,庭玉祝你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

李顺这才想起来今天好像的确是他生日,只是从他娘死了以后他就没再过过生日,渐渐的连他自个儿都忘了,难为温庭玉还记得。他傻笑了一下,也拿起杯子说:“没想到你还记得,我都忘了。”

温庭玉和李顺碰了杯,喝了酒,坐在了李顺身边娇笑著说:“顺哥,只要是你的事儿,我都不会忘。只盼咱们两个能年年这么过生日才好。”

李顺听著温庭玉软语在边上吐著,有些儿的心驰荡漾,恍惚了一下,握住了温庭玉的手说:“当然了,只要我没个什么三长两垣,肯定会跟你身边的。”

温庭玉抬手掩住李顺的嘴说:“顺哥,大生日的,说什么不吉利的话。”说着又笑道:“今儿个高兴,你坐好,我唱出贵妃醉酒给你看。”说着站起身,拿起一杯酒,走到小院中间,亮起了平板,开口唱道:“海岛冰轮初转腾,见玉兔,玉兔又早东升。那冰轮离海岛,乾坤分外明,皓月当空,恰便是嫦娥离月宫。”唱毕抬手,就著手边的酒杯一口饮下,开始作起身段。

温庭玉虽然没穿戏装,但仍是丰姿绰约,莲步轻栘,再加上天上的一弯明月,竟真的好似贵妃赏月进了小院。李顺不懂戏,只觉得温庭玉舞步轻飘,身段如扶风弱柳,眼波流转,看的都是自己。他虽然要和温庭玉在一起了,可两个人身子都才好,平日里也只是靠在一起说说话。如今温庭玉使出了浑身解数唱起这出贵妃醉酒,真个成了那百媚千娇的杨玉环,从头到脚没有一处地方不似女人,不胜女人。这李顺哪见过这样的温庭玉,一时间竟看得痴了。

那边温庭玉正唱到:“同宵捧金盅,高裴二卿接手捧。人生在世如春梦,奴且开怀饮数盅。”脚步轻栘,走到了李顺身边,拿起了桌子上的酒,眼波流转,媚看著李顺,仰头把那杯酒喝下。

李顺只觉得自己刚才暍的那杯酒直直的从肚子里烧了上来,烧得自己满脸通红,口干舌燥。他转过脸,拿起酒壶,又倒了一杯,直著脖子暍下去。却忘了哪有人用酒来解渴的,身子越发的热了。

而温庭玉连喝了三杯,睑上也如添了胭脂般通红。看著李顺的眼睛柔得似要滴出水来,一边做著身段,嘴里一边打著板子。最终一个下腰,叼住了李顺手中的杯子。

李顺一惊,手下意识的捏紧,低头看著温庭玉。温庭玉没咬走杯子,就停了下来,一直看著李顺。

俩人对视了好久,李顺才惊醒的松开手,让温庭玉把酒杯叼走。却觉得浑身燥热,本是凉风习习的晚上,他竟出了一身的热汗。而温庭玉本该一挺腰站起来,把整杯酒喝下去的,可他叼著酒杯的嘴轻轻一扬,把酒杯摔出去,腰一松,竟躺倒在了李顺的腿上。

李顺看著温庭玉就这么百媚千娇的躺倒在了他腿上,一下就不知道该干嘛好了。他浑身燥得好像进了火焰山,又觉得刚才喝的酒不但烧上了头,也从一直往小腹下面烧。而温庭玉的睑也是越来越红,看著李顺的眼睛渐渐的蒙上了一层雾,胸膛急速的起伏著。

俩人就这么对望了好一会,李顺却突然大叫了一声:“好!”然后鼓起掌来说:“怪不得你是京城的第一的名角儿,唱的真棒。庭玉,过来听我说段相声。”

温庭玉的眼睛一下就黯下来了,到底笑著站起身来说:“也好,不如咱们两个演双簧,就演咱们小时候看过的那段。”

李顺跟逃似的跑进屋,找了个合适的桌子搬出来。刚才那种燥热的感觉还没退,如今他的心好像揣了个兔子在怀里一样乱蹦着,心想,还好自己反应的快,不然就要唐突了温庭玉了。、

李顺至今还是想不明白,男人到底该怎么跟男人好,但自己喜欢温庭玉这份心是没错的。平日里两个人靠得近了,他也乱撞般的有反应,但总不好跟温庭玉说。他心想这男人和男人,的确不合天理啊,难不成让温庭玉用嘴帮他?

他一边搬著桌子往外走,一边想这个事情,越想越邪乎,抬头一看,温庭玉正站在他面前。李顺使劲摇摇头,把刚才的肮脏思想摇出去,对温庭玉说:“我平素是在后面的,你坐前面。”

温庭玉点头,笑著拿了个酒杯过来,坐在了椅子上,李顺就藏到了后面去。

酒杯一拍,李顺就在后面说:“今天二十七,我男人出去去看戏。”

俩人就这么学著,一直到了摸石头找东西那一段。李顺蹲在地上当石头:“哎呀呀,我的钱袋不见了,我东找找,西找找。哎?这块石头,不就是我刚坐过的吗?”

温庭玉第一次说双簧,竟和李顺配的天衣无缝。他摸著李顺的头,张著嘴配著李顺的声音:“指不定掉这了,我左看看,右找找,哎?怎么没有?我绕著石头找一圈。没有?不对,我再找一圈,找两圈……”

原来的本子里,前面的人会越绕越快,最后绕的晕头转向的开始追打张嘴说话的。可温庭玉绕得越来越快,居然一点都没有停的意思。李顺看得直眼晕,心里倒起了相争的念头,虽然看得眼晕,但嘴还是不停的数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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