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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印一些东西。”

“活字印刷?”叶知秋皱眉道:“恐怕不好做,泥的一烧就变形,木的容易干裂,铁的铸造困难,我们都试过了,弄出来的东西太丑了。”

看着叶知秋不能更明显的嫌弃表情,崔瑛越发肯定那位穿越的皇后娘娘年纪不大,估计是个好学生或新毕业的老师。沈括的《活字》是初中一篇挺有名的文言文,学生背清了字词解释和重点句后,很容易记住泥活字的制作过程。

但课文从来不会告诉学生,毕昇的活字印刷术之所以没有推广开是因为质量太差了,从字迹到泥活字的大小不一,种种问题会让活字印刷的产品显得很乱很丑。古代能识字的不是见识不凡就是家资富裕,通常不会喜欢这种丑丑的印刷品。

“唔,我打算用铅锡制作活字。”崔瑛在叶知秋还打算继续嫌弃之前说道:“可能要朝廷的允许,毕竟铅锡主要被朝廷用来铸钱了。”

“这是小事,”叶知秋道:“铅锡能制成活字?不会太软而使字迹不清么?”

“不会,你看司……庙里的铜器不是做的精巧得很么。”崔瑛本来想说司母戊鼎的,话到嘴边才想起,离那东西现世还得一千多年呢,他又一时想不起好的金器代表,只好拿当时人们熔钱铸的铜器当借口。

铅锡早在商周时期就作为铜的添加剂参与到精巧的器物制作上去了,这两种矿产的提取采集根本不是问题,而铅活字所需的另一种元素锑则是锡的伴生矿,也比较容易找。

“这活计倒合适这些学生。”成寅点头赞同,“也就县学生成做好这个厂子。”

这是活字印刷的另一个麻烦,汉字不像欧洲的字母文字,就那么几个,放置拣选都方便,汉字多,放置拣选要麻烦的多。如果再多几个字体字号,那光存字的字库就得占不小的地方。而捡字这活计必须得是识字的人才能做,但识字的人做什么不比当个拣字工挣得多呢?所以中国活字印刷发明了近千年,但在清朝依然是以雕版书籍和手抄书为主就不足为奇了。

还好崔瑛也没指望这个印刷厂一开始能挣多少钱,还得等周围识字的人多了,人们也有闲钱买乐子了,这印刷厂才会和铸币厂一样日进斗金。

“唔,也许还能让这些生员先去当一会扫盲班老师?”崔瑛暗自嘀咕道。

第33章 县学改革(下)

“什么扫盲班?”成寅耳朵灵,连忙追问道。

“唔,就是让生员到各村各乡去,帮着教老百姓点常用字、普及普及法律、税收常识,顺便帮忙调查点东西,”崔瑛含含糊糊地说:“上回和殿下调查产后风那事做了一半,有点挂心。”

“难为你还记挂着,陛下与殿下对你那一碰缩三尺的德性不满意极了好么?”叶知秋一记白眼翻过来,“你打算怎么做?”

“还没想好,生员还得上课呢。”崔瑛继续含糊,在哪个时代让学生去做社会实践都不是什么容易的事情,就算去远足一趟,老师都得提前一星期嘱咐一堆注意事项,更别说现在的生员可比现代的学生金贵多了,要是不小心折了一两个,弹章不把自己淹了才怪。

“不过他们上课的事我倒计划好了。”崔瑛声音一提,仿佛刚才那个含含糊糊的人根本不是他,“一旬一休沐,其他的时候上课的学习质量要严格把关,有针对性的学习,”崔瑛把他从去年开始准备进士科考试的方法和成寅还有叶知秋一说,“经义就照这样学,策论嘛先给选题让他们去调查,然后过渡成让他们自己选题去做就是了,嗯,一年有两个社会实践期,一次一个月,顺便办短期扫盲班好了,正好趁农闲,一举数得。”崔瑛一下子将思路理顺了,一拍手,高兴道。

“你那复习方法挺好的,但生员进度不一,怎么排名?排名靠后的又打算怎么惩戒?”成寅问的是最实际的管理问题,毕竟县学是由他直接主管的,弄不好麻烦最大的也是他。

“从头考起,一条一条经义去过,我记得告老的前教谕是学《易》的,就他一个教谕,生员应该也是学《易》的,正好用我那套材料。”崔瑛回忆起当年用《五*三》支配学生的场景,“将能搜集到的与《易》相关的试题搜集起来,先写再读中试的例文,反复做几次自然就摸到门了。”

“我写信让殿下给你送一套来吧。”叶知秋无奈道:“也这做法也实在是不太养德性。”

“经义说白了就是考查学生基础知识水平的,不用弄得太复杂,策论才是治国根本,重点要学的是那个好不好。”崔瑛反驳道:“基础知识基础技能就是要多练,这才是最磨炼心性的呢,真磨去了浮躁气,明心正性了,后面用策论去格物致知就顺理成章了。”

叶知秋不再说什么,提起笔在纸笺上又写了几行字,算做默许。

“至于惩戒措施,”崔瑛沉吟一下,还是觉得打板子这东西不太符合他的观念,为了怕挨板子而认真念书的,这书念起来也没什么意思,“生员成绩分三等,上等额外多奖笔墨,中等不奖不罚,下等初次斥责教导,再犯罚执帚于庭院,连续三次都在下等罚去学田劳作一旬,半年内达不到合格线的,直接斥退就是。”

“那不是过几年县学生就没几个人了?”成寅担心道。

“当然要有准入制度啦,”崔瑛想了一下,直接把现代的升学制度搬过来算了,顺便完善一下现在还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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